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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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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宁再军 发表时间:2018-01-11 09:36:27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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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絮絮叨叨,却真情随处可见。虽都是家长里短,却处处动人,写文章就如说话,就如聊天,只要真情在必是好文章。本篇最大的问题是俚语太多,也就是地方话太多。这可能都是初学者不太注意的。但是写文章是要个人看的,所以最好用标准的普通话,让大家都看得懂。另外注意错别字。谢谢!

        毛主席喊完“中华人民共和国今天成立了”的第二年七月,我妈妈就出生了。

      我妈妈出生在宁乡祖塔,名叫方爱连,她是外公外婆的第一个孩子,外婆后来还生了很多孩子,我妈妈二十岁生了我大姐,外婆随后就生了我美姨,我妈妈二十三岁生了我二姐,我外婆随后生了寒姨,我妈妈二十六岁生了我三姐,外婆突然不生了,她就盼着大女儿生个儿子出来,妈妈中间又生了四姐、五姐,五姐二岁出麻疹不幸去世了,生完五姐后我就出生了,听说外婆很喜欢我,对于外婆我没有印象,大概在我四五岁时外婆不幸得了癌症去世了。

      外婆去世我印象却很深。妈妈服侍了外婆很长时间,我一直陪着妈妈,妈妈老是偷着哭,我一看妈妈哭我更伤心,我也跟着哭,妈妈就怕了,她怕别人发现到她哭,抹了眼泪要我不哭,我一哭不会刹车。舅舅、姨就来看情况,问再古子你怎么呢?

      妈妈早嘱咐过我要我不说她哭过,我就说看了外婆痛得叫我就想哭。亲朋好友听了就十分感动,都说我重感情,心肠软,外甥伢子都这么懂事,他们这些做崽、女、郎和媳妇的等等都觉得自愧不如了,我一哭他们也偷偷抹眼泪去了。

      外婆听说她一叫,再古子就伤心得哭,她也感动得掉眼泪,再看到我和妈妈守在床边多疼都不出声了。

      外婆过世后妈妈哭得天昏地暗,我也跟着哭得口干舌噪,喉咙嘶哑,但这个大女婿,也就是我爸就不敢恭维了,他戴着那块白布很少来做道场,不是去看做灵屋就是去跟人扯天,更有甚者,他还去打升级去了,他是出了名的老乌龟,这只能怪他不会打牌,还好意思叫孔子,真是丢了孔子的脸,我爸爸的小名就是孔子,小名实在太牛皮,别人问孔子,你怎么不去带头跑圈子?

      孔子就说我生前尽力孝顺了丈母娘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做孝是做样子,我不想参加了,丈母娘的崽和媳妇,女和女婿,孙和外孙都跪满一大屋了,我进去脚都没地方放了。

      爸爸说的这点确实如此,我一直跟着妈妈跑,做孝做得很好,哭也哭得好,跑也跑得勤密,但挤是很挤,跪在堂屋里手脚都要并拢才行。

      我妈妈是个典型的孝顺女儿,虽然她做为老大没少受外公外婆打,具体原因就是大姐顶得半个娘,她要带姨舅他们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他们又老是尿湿身子,屙屎在身上,责任就落到了妈妈身上,打就是家常便饭。

      外公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三岁死娘,四岁死爹,从小就是孤儿,稍大一点就去给地主家当长工,他的苦不是我能讲得清的,但他做事很卖力,很多人喜欢叫他帮忙,还有幸娶妻生子,这就算是他不幸中的万幸了。

      外公娶妻生子后,好日子也不长,因为宁乡要修黄材水库了,为此外公搬家十二次。修水库前妈妈刚上学,她一共读了二册书,大概学了一到十十个数字,还有几个拼音,反正还没学汉字。读第二册书时,黄材水库动工了,学校组织了慰问团去慰问那些工人,小巧可爱的妈妈选上了,老师教她跳了舞,唱了歌,唱的就是东方红,太阳升,东方出了个毛泽东。跳舞就是秧歌舞,妈妈唱得好,学得快,舞也跳得好,她得了大红花,读二册书就戴上了红领巾,那时是特别牛皮的事了,可是她唱着赞歌也挽救不了自己的命运,水库就要淹到她家了,书不能读了,歌没得唱了,舞也没人教了,搬家是最首要的任务。她这次是搬到了黄材,靠水库边,但水库越建越大,各种原因,外公搬了十二次家,直到到了宁乡县伪山乡的大沙坪才定居下来。搬家前外婆生下了舅舅和大姨,他们算是移民户,二十一世纪后宁乡对移民户有补助,但妈妈错过了时机没得一分钱补助,我后来气不过,投诉了宁乡县移民局,又投诉了安化县移民局,什么政策自己没宣传到位,别人事后知道了也是白忙活一场,我妈之前一直不知道移民补助这个好事,等她去办时谁知他们还有时间限制,妈听说移民局已经不办补助这事了我就来气,投诉宁乡县移民局时他们帮我调查了事实,但要转档案到安化县移民局,安化县移民局说宁乡那边只是承认了她是移民户,但钱要安化这边出,推来推去就是办不了,确实难办只好放弃,但心里这口气一直没有放下。

      我妈妈下面是舅舅,他是外公外婆的心头肉,外公外婆就生了一个儿子,后面全部是生的女儿,舅舅那时不会受外公外婆打骂,也不用他带妹妹,照顾他和妹妹就落到了妈妈一个人身上,妈妈说舅舅天生是种田的命,外公外婆不要他跟着去干农活,他自己一个人都要在屋门前的地坪里摸索怎么挖土、怎么种菜,最后他成功了,他种出了萝卜白菜,他高兴得跳起来,外公外婆看他这么喜欢干农活就成全了他的想法,从此带上他干上了农活,他这一干就是一生,如今六十的人了,一个人还要种七八苗地,一年喂七八只大猪,还要喂两只猪婆子生猪崽去卖钱,又要打百多个杂工,一年收入在家里也有几万,年满六十还得拼命干,对于舅舅我只有佩服,我一年就挣他一半钱,还要漂在异乡,但舅舅没什么手艺,挣得完全是血汗钱,一对儿女还要他操心,够他辛苦了,在此向他致敬。

      妈妈是媒人介绍过来的,此人就是妈妈姨娘,早年嫁到了东山双井湾,那时东山比伪山还要好,听说有红薯饭吃,有柴砍,伪山那边的山砍光了,都拿去炼钢了,那时炼钢就烧柴,钢没炼出来,山倒是被砍光了,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年代。

      那时东山的山也砍到了排基坪,刘家冲早砍光了,扶王山也砍了不少,要知道就在大炼钢之前,这里山高林密,细水长流,山上还有老虎出没,炼钢后,树没了,虎也消失了,那时实在太穷了,都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见了老虎都会想吃了它,什么山菜子都吃尽了,大炼钢后树没了,知道不行了,于是飞机播树种,所以现在的树龄普遍不长。

      留下来一些没砍的是用来做棺材的,现在大福又是到处挖矿,炼矿,为了采矿洗矿,黄泥巴水下来,污染了河流,也有重金属污染了农田,现在的人一切向钱看,有良心的实在太少。

      话又说过了,爸爸娶妈妈好像砍了十几斤猪肉,还有两块花布,妈妈嫁过来时还只有十六岁,妈妈说她那时还没来大姨妈,当时她和姐姐在谈女性生理情况,那次可能是姐姐在问妈妈那方面的生理情况,妈妈说她满了十八岁才来大姨妈,现在我懂了,这真是匪夷所说,妈妈跟姐姐的解释是那时吃得差,发育的慢,现在的人吃的好,发育的快,我的天啊!妈妈的解释到底成不成立,妈妈怎么苦到发育都慢了这么多年,也许这是一种幸运,她发育慢以后就命长,老一辈虽然吃尽了苦,但熬过来长命的一大把。

      妈妈嫁过来时,我的爷爷奶奶已经过世,十六岁的她还没和陌生的男人说过话,但她确实成家了,开始我爸爸妈妈两个人都没话说,听说相处了好几天才适应,爸爸的命并不比妈妈幸运,几次在生命线上挣扎过来,听说是得了血吸虫病,几次差点就没命了。

      成家后,妈妈主家务,爸爸主农活,也就是说男主外,女主内,家里还有一个小叔子帮忙,小叔子的就更苦了,在那个人不许离乡的时代,他也想改变命运,浪迹到了湖区,饿到半死还是被遣送回来。

      妈妈会服侍丈夫仿佛是天生的,爸爸干完活回来就端茶送水,洗澡时洗澡水、毛巾、衣物、肥皂都得准备好,只喊他去洗澡,吃饭自己也是要让爸爸多吃,有客来了从不上桌子,你们去吃饭,她去热菜,你们吃完了她才吃,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茶泡饭,现在生活好了,但这个习惯她还是改不了,她不但要求自己不上桌,还要求崽女不上桌,怕小孩子不知轻重,好菜只有几筷子,我们一上桌,客人就没得吃了,到如今生活好了,都上桌了,妈妈还喝口米酒,妈妈待自己十分刻薄,六十多岁了,生日从没办过酒席,就跟平常一样,但爸爸生日她总是很重视。

      妈妈驮肚时,家里没有公公婆婆照顾,娘也是驮肚婆,不可能照顾她,爸爸每天要出工挣工分,以前妈妈也要挣工分的,爸爸一天挣一分,妈妈一天算半分,没挣到工分没饭吃,就是到了要生孩子的那几天,家务活还是要做的,事情一件不能少,你不做没人给你做,对于生小孩妈妈没有多少痛苦的回忆,说的轻描淡写,爸爸出去做工了,她觉得肚子胀得疼,她就叫群吾妹子去喊接生婆过来,很快就生了。

      我的出生是个奇迹,这事谁也没有料想到,我妈生第五个妹子时,计划生育已经开始了,妈妈就去结扎了,结果没结扎干净,又说是结扎时医生发现我妈又怀孕了,而且怀的是一个男孩,因为这个才故意放我一条生路,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妈妈去医院结扎了,结扎半年后我就出生了,听说我生后罚了一担谷,所幸情节不严重,因为我是结扎后生的,罚一担谷已经算是重罚了。

      我的出生是一件喜事,大家闹着办了酒席,其实后来爸爸妈妈也没有特意宠过我,我和细姐姐的待遇基本上是一碗水端平的,更何况我小时候一不多事、二又诚实,细姐姐天生一个狗鼻子,她放学后回来要到处闻闻,她经过我身边只要鼻子一嗅,她能闻出我早上吃了什么。

      那天细姐姐放学后很远就闻出我吃了鸡蛋,就问老弟,你什么时候吃了鸡蛋?

      我就一五一十说早上吃了。

      她又问我吃了几个。

      我就说吃了一个。

      她听了就去问妈妈了,妈妈早上吃的什么菜?

      妈妈说吃的白菜啊!

      细姐姐听完就跑到梢水桶里去看看,看到上面漂着鸡蛋壳,就问梢水桶里怎么有鸡蛋壳?

      妈妈就说你爸爸做事太累人了,早上打了一个给你爸爸吃了。

      细姐姐听了就闹油火了,我早就闻到老弟嘴里有股鸡蛋味,他都说了他吃了一个鸡蛋,你们两边三样,我也要吃。

      妈妈没有办法给她也打了一个鸡蛋,这个细妹子太鬼灵精怪了,再古子这么老实,他哪里斗得过她姐姐。

      又一次,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了一粒硬糖粒子,她揣进口袋就给我带回来了,她拿出来刚给我,细姐姐好像有预感,看到妈妈回来了,她一个弹弓就飙回来了。

      当时我正在撕糖纸,她一眼就看到了,就问妈妈我也要糖粒子。

      妈妈说只有一粒糖粒子,你是姐姐要放点让。细姐姐就不答应了,她就哭到地上打滚要吃糖粒子。

      我撕了糖纸等妈妈的决定,妈妈看细姐姐闹油火就拿过我手里的糖粒子说好好好,你们一个吃一半。说完妈妈就拿去咬,谁知道这糖粒子实在太硬,妈妈咬了两口都没反应,她就用起劲一口咬下去,这下可好,糖粒子咬开了,她的牙齿也咬松了,很快牙齿就出血了,这牙齿也废了,只能舍蛮拔掉了,我们没管妈妈拔牙齿,只是一人拿着半边糖粒子吸得津津有味,妈妈拔完牙齿心里也来火了,她拿来一根干杉树枝,骂道你这个细妹子,你这个好吃鬼,害得我牙齿都咬掉了,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好吃鬼。

      细姐姐见妈妈拿着干杉枝来打她,她又一个弹弓就飙出去了,还耀武喧天喊看把戏,哪个要你两边三样,我看你的把戏。

      妈妈听了更来气了,又追了出去骂道,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捉到我手里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妈妈又追出去了很远,但始终没追上她,这事就这样过了,妈妈的牙齿其实蛮好的,现在六十有余了,她还是只掉了那一颗牙齿,现在咬排骨也没问题,问题是她到如今也想不清当年那粒硬糖粒子怎么这么硬,比饭里的硬沙子还要硬。

      冬月初二妈妈带我去伪山外公家拜了年,初三就要回家了,说是家里尽事、要烧猪食、要喂猪等。

      舅舅过完年迟早也要来我家拜年,顺带送我们一起回去,他担心山上都冰冻了,路上太滑了,他要送我们回家才放心,最怕我摔跤。谁知他这回差点就送了我的命。

      在东山新塘与伪山交界不远,那里都是高山险路,舅舅怕我摔了,自告奋勇要肩着我过了这一段险路,妈妈说肩就不要肩了,你好一点拉着他就好了。

      听舅舅要肩我,我心里很高兴,就吵着要肩,不肩我就赖着不走了,我那时确实爬山爬软了。

      妈妈也没办法,就说好好好,让你舅舅肩你一路。又对舅舅说你肩了再古子要慢点走,要好点走。

      舅舅点了点头说大姐,你就放心好了,你看爸爸给我们的鞋子上都绑上了草绳,很结实的,不会有什么事。更何况我也是做爹的人了,做事还会没分寸吧。

      舅舅肩我翻了一座山,翻到另一座山时,山更高了,冰冻更厚了,路也更滑了,舅舅走路开始打滑了,妈妈在后面提心吊胆的,爬到这里,舅舅必须一手扶着我,一手扯住路边的树枝才能走稳当,谁知舅舅一次扯错了树枝,他扯到了一根断树枝,这个扯不稳,他一个筋斗就摔到了土里,我就更惨了,被甩到了土下面,还顺着滑坡从山顶滑到了山脚,反正妈妈和舅舅见不到我人了,这地方以前是人们砍了柴把柴从这地方滚下去的一条捷径,这段路也弄得很滑了,我就顺着这条捷径滚到了山脚下,又顺着山路滚到了一个山坑里。

      妈妈和舅舅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舅舅也顾不了这么多,他也顺着那滑坡坐好溜了下去,妈妈吓得一边走一边也往下溜,但她溜的是大路,她没掉到土里来。

      舅舅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就大喊大姐我找到了再古子,他摔到坑里了。妈妈连滚带爬赶了过来问摔得怎么样呢?怎么不听他哭啊!

      我只是手擦了些皮外伤,幸亏冬天穿的绵衣厚,竟然毫无大碍,妈妈看我没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骂了我一通,你这个再古子,怎么不晓得哭一声,吓死我们了。

      外公外婆都喜欢来我家玩,按他们的说法是呆在我家人自在,感觉无拘束,为什么会这样呢?外公的说法是运姨、伟姨、美姨家里都有家公家婆,不好意思去他们家住,更何况离的又近,吃完饭就可以回家,更没理由留宿了。大姨又嫁到望城去了,她又离的太远,去还要坐车转车,更不想去了,寒姨还尚未出嫁,这个更谈不上。当然最关键的是我爸爸妈妈嘘寒问暖,他们爱吃的舍得买来孝敬他们。

      说到嫁人,就多说几句,我记得伪山嫁女是要哭着离娘家的,美姨嫁时我去送过亲,她就一路哭哭啼啼哭到了婆家,哭是舍不得娘家的意思,那时外公还不能送她去,这得第二天由婆家请他去,美姨哭时妈妈还得从旁劝,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风俗,这个风俗我很欣赏,也能体现出了女儿舍不得离开父母的心情。

      外公来我家时,小住三五天,多则一个月左右,他八十高龄时还能一个人爬几十里山路到我家,这真是难得,回去又不要求我们送,真是老当益壮。在我家,外公有专门的沙罐给他熬汤,放些豆油皮、菌子、排骨等等,妈妈经常嘱咐我们外公的东西你们不要去添口水,小孩子有吃在后。

      我们很听妈妈的话,外公喊我们一起吃,我们也决不去。

      外公最后一次来我家时住了有一个月了,他身体越来越差了,这次他感觉一个人走不回家了,他知天命,要叶落归根,后来是租车送他回去的,这次他彻底病倒了,妈妈和姨他们都回去服侍外公了,直到外公过世,妈妈在娘家服侍外公这一个多月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待到外公去世,我去参加外公的丧礼时,妈妈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仿佛能被风吹起来一样,干巴巴的妈妈在外公的丧礼上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她说看着外公在床上痛苦的样子,她止不住要流泪,眼泪都流干了,等他过世了,反而觉得对于外公来说这是一种解脱。

      伪山办丧事不放鞭子花炮的,连响冲都不放,丧事从俭,这一点我又是十分欣赏,办丧事一定要办给别人看吧,我看我们这的人这点实在太虚伪。

      妈妈的事很多,我只挑了几点小事说她,至于她如何持家,如何凑钱盖房,如何养儿育女,实在太过心酸,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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