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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外公——谨以此文吊念已故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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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晓飞 发表时间:2014-12-30 22:14:53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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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岁月匆匆,时光如水,多少往事随风而去。而故去亲人的音容笑貌和曾经的呵护与疼爱,在岁月悠悠中仍然鲜活的存在记忆里,牵绊的思念之绳也依旧缠绕在心间。外公的一生勤劳朴实,任劳任怨,给作者树立了人生坐标,朴实的文字中,外公的形象跃然于眼前,对外公的思念渗透到每一字句中,真切,自然。欣赏,期待更多佳作!

       2008年春节前,我带着老婆从江苏回安徽老家办喜酒(老婆是江苏人)。喜宴结束后,根据当地习俗,当天新人是要拜祭祖坟的。

        之后就是给长辈送礼,除了自家叔伯外,外公婆家的舅舅们也是不能少的。次日,叔伯家挨个送礼,第三日才到舅舅们家里。

        第三日,我把买好的礼品提上了面包车,准备出发去外婆家。妈妈提醒道:“小飞,别忘了走商店买点火纸,给你姥上个坟。”(火纸,是拜祭故人用的冥币。姥,是外公的意思。)

        我说:“知道了。”就开车带着老婆和弟弟们出发了。

        自从外公去世后,外婆就一个人住在大河边的三间瓦房里。后来,外婆嫌一个人住害怕,就搬到庄子里和小舅家一块儿住。必定,庄子里的人也多点。

        到了外婆家,就看到外婆坐在家门口等着。下了车,叫了声:“俺嫏。”(嫏是什么意思,不用我解释,大家都能看的出是外婆的意思了。)然后挨个的给舅舅家送新人礼。最后,我拎着火纸,由表兄弟们带路去外公的坟地拜祭。

        鞭炮声后,我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后起身,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并取出一只烟点上,然后放进燃烧的火纸堆中。因为,外公在世时喜欢抽烟。这是我用双手挣来的给外公的第一支烟。

        此时,我眼中的哀伤谁知,我心中的悲痛谁又知?

        姥,外孙儿又回来了,但是您再也享不了我的福了;可是您还没来得及享我的福呀!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不能够长命呢?

        外公不是我的亲外公,但外公是我亲外公的亲弟弟。亲外公在妈妈十来岁时就得病去世了,外公为了照顾哥哥的四个孩子就没有娶妻。

        以前,总听妈妈喊外公叔爷。当时小,不懂事,也就不知道问。长大后问了妈妈才知道这些事。

        外公卖了一辈子的香油,他就是靠着一头骡子、一盘磨、一根扁担、一双腿,把妈妈兄妹几个抚养长大并成婚。

        我很喜欢吃香油,特别怀念外公做的香油。尤其喜欢吃刚从磨里撵出来的油脂,蘸着馒头香香的。

        那时,经常看着外公做香油。先把芝麻洗净,挤了水后晾干放入锅里炒。炒的火候要到位,炒生了出油少,炒老了出的油不但少而且质量也不好。然后,把骡子栓到磨上,让骡子推磨。把炒好的芝麻,用簸箕慢慢地倒入磨眼,油脂就会从磨围挤出。这时,我就会拿着一块馒头,跑在骡子的前头,顺着磨围蘸着油脂吃。磨的底下放着一口大锅,油脂从磨围会掉进大锅里。待这一过程结束后就该出油了,用手握着锅边不停的上下晃动(这一个过程,我们那的方言叫推),油就会与脂分开,香油就出来了。

        记得小时候,外公吆喝到我们村子时,我就跟着外公走了。在外公家,一过都几个月不回家。外公也经常带我出去卖香油,扁担两头的箩筐里,一个是香油桶,一个就是我。

        晚上,我都是跟外公睡。躺在麻绳床上睡不着,外公就给我讲故事,是那种猜谜式的短故事,地方方言很重,现在都记不得了。

        后来条件好了点,外公卖香油的工具由扁担换成了自行车。自行车后座两边的箩筐里,一个是香油桶,一个还是我。再后来,长大了些,箩筐里蹲不下了,就只能坐在自行车前面的大杠上了。

        还记得那年冬天,下着大雪,外公来了。下午,我死活要跟着外公走。那个雪,下到小腿肚子这么深。外公用自行车推着我走了几里地,我的小手和脸蛋冻得通红。到了家,外公在房子里生火为我烤暖。(烤暖就是取暖的意思。)那一过,又是一个冬天没有回家。

        慢慢地,我八岁了,开始上学前班。自这以后,除了寒暑假和双休,我就很少去外公家了。到了初中和高中,课程很紧,去的次数自然就更少了。外公很不乐意,常说,小飞子上学了,也不来姥家啦。

        初中毕业后得了一场重感冒,好了之后就经常头痛,看不下书。后来到市医院查了下,说得了鼻窦炎,就开了刀。妈妈的一个堂兄,是外公那村子里的医生。我从市里回来后就在那儿打的吊针,所以,那时“有幸”在外公家待了一个礼拜。

        高中毕业后,因为没有考上好大学,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就没有去读差一点的大学。而是选择随父亲到江苏打工。等过年,就能用挣得钱给外公带点礼物回去。

        可是,还没有过年,连中秋节也没有到,就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外公想见我们兄弟俩最后一面(除了一个上学的弟弟,我还有一个弟弟,也在江苏打工)。我当时就蒙了,怎么回事?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还不到一年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弟弟就向工厂请假坐上赶往老家的长途车,到了县里,还要做大巴到镇上,然后从镇上跑到外公家。

        看着外公那消瘦的身体,我的心在流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外公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说的话我们也听不清,但是他能听得见我们说话。

        那天晚上,外公就去了。大人们都说,外公最疼的就是我们兄弟几个,外公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等着我们,我们回来看他,他就安心了。

        我坐在从小和外公睡的那张麻绳床上默默的抽着烟,心,很痛、很痛……八年了,我又想起了我的外公。

           2014年12月15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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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小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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