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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里的蓝色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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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彭银华 发表时间:2015-06-09 18:05:29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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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本小说是以乡村到城市的活动场景为背景,来描写其间的一个乡村美丽女子蓝色妖姬若彤不堪命运的几番嘲弄,最后靠自己独立走上生存之道的励志故事。若彤首先遭遇的是考学和招考税务干部的不顺利带给自己最初恋情上的失败;又因家庭生活的艰难和贫困不得不降服于命运的安排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受丈夫虐待的水深火热之中。相继又因若彤在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得以和笔友秦飞相识,当俩人热烈地以通信和电话的方式相处几年后,当若彤真的鼓起勇气来到秦飞的身边时,和她想象的情景并非相同,这所谓的恋人还用100元假币送走若彤,若彤在走投无路之时走上了自强不息之路,靠卖一碗一碗的豆腐脑所挣的钱发展成大酒店业务,最后成为一位成功的女士。小说峰回路转,用倒叙、夹叙的手法描述女主人公遭遇到的一个又一个故事的同时完成了一个女人的涅槃。作者语言凝练,结构自然浑圆,善于营造故事场景来服务于主题,首尾呼应,意蕴绵长。推荐共赏!期待更多作品!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无法接通。
        秦整理一下衣角,叮嘱她几句,走了。
        若彤走进浴室,用热水梳冼一番,然后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轻而有力的敲门声响声。若彤睡眼惺忪,见天色已大亮,抓起衣服一披起床开门,又回到床上裹在被子里。
        秦提着一袋早餐,放置床头,打开电视,紧挨若彤坐下。 若彤不动,过了会儿,她撩开被子欲起床,不小心身上的披衣滑落下来,秦犹豫了一下,接着拥她入怀。
       “老公。”若彤半清醒半迷糊。
       “老婆。”奏应着。
       “你家里有老婆吗?”若彤第一次问起这个想问又不愿问的话题。
       “早分手了”
       “有孩子吗?”
       “有个女儿,跟着她妈过。”
        ……
       “我上班去了,中午不能过来陪你吃饭。”
       “没事。”
        若彤目送秦飞走远。
             七
        秋天,太阳无私地把它的光和热洒向人间。若彤踩着阳光,独自在宝安区的一条街上兜兜转转。
        行人很少,车辆不时穿行而过,不远处有幢高大的建筑物,人才市场几个白色字体清晰映入眼帘。
        人说大城市有什么好羡慕和向往的,不就是车多人多高体建筑物多,经济发达么?!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若彤倒是赞同这种说法,不过,很快发现,还有一点不同之处,那就是女人。
        说起女人,若彤不禁想到了内地城市的女人。光看女人的穿着打扮,是难以看出其家底的境况。在这任何地方看到的女人都漂亮。她们披着黄色的卷发或直发,不断换上时髦贴身的服装,每个女人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可深圳街上很难看到悠闲溜达的女人,就是偶尔出现,也都是普通装束。当然,也难怪,这里生活节奏快,时间概念强,讲究效益,人们在块经济特区的土地上拚搏。
        咦,真的,邻里唐四婶的儿子儿媳来深圳好几年了,家里留着老人和孩子守着,两年都没有回家看望老人和孩子,只为节省来而往返的车费而已。他们那读五年级的女儿晓梨,性格孤僻,很内向,不愿意与人接触,可怜的孩子。
        若彤特意走进一家出了招聘告示的酒店,站在酒店经理的面前,有些得意,有些自豪,甚至在想是不是弄个舞姿弄首什么的。是呀,内地服务行业里,贴出的招人广告一般都限制年龄相貌的。只是近几年扩大了年龄的范围,因为年青漂亮的女人都去大城市了,如广东深圳上海北京。不是有句顺口溜么?! 一等女人去深圳,二等女人去上海北京,三等女人留内地城市。
        若彤笑了,她看见经理那发亮的眼睛定格在自己身上,她挺直了腰。谁说世上只男人好色,其实女人更好色,只是女人理性而已,男人易露于表面,而女人易藏于骨子里罢了。
        她有些庆幸穿上了这件藏蓝色的从肩膀至胳膊肘带鱼网格的贴身弹力秋衫。胸前缀着呈蓝玫瑰状发亮的珠子,白暂的皮肤在网格里半现半隐,棕色的披肩直发。若彤望了望那几个忙碌的头上扣着白色帽子的服务员,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对不起,这里的工作,不适合你。
        什么?!一时错愕,颇感意外的她镇定地走出酒楼。
        阳光依然高照,街上闲逛之人依然稀少,人们都在忙些什么呢?
        哦,是的,人们都在奔波工作,八小时之外还是八小时,于劳累疲倦中又何来闲情去欣赏哪一处美景呢,只低着头吃完简单的饭菜就走人罢了,然后回到几人共处的狭小的室内栖身,然后进入沉醉的梦乡去与家中的父母孩子相见……
        傍晚时分,秦来了。1米7高偏瘦的个子,黝黑粗糙地脸庞上均匀分布着五官。半旧的衬衣,半旧的皮鞋,带点皱折的裤子,一副疲惫状态。他说他今晚好不容易抽身而来,他想陪她说说话。
       “我明天回去”若彤轻声说道,悄悄地瞟了秦一眼。
       “什么时候的车?”
       “不知道!”陡地,心里升起一股无以言状的失望感,若彤一时闷闷不乐。
       “我的热情好似一把火……”秦的手机响了,秦拿起,打开了免提。
       “秦经理,有个客户的车子在东莞开不动了,要求销售部派人去处理。”
       “派别人去吧,我有事”
       “小黄的父亲在医院,小刘到车站接老婆去了。”
        要是客户起诉就不好办了,我必须派人亲自去一趟了。
       “唉,怎么办,”秦望着若彤,无奈地说。
       “你去处理吧!我明天清早动身。”
       “从这儿打的到车站,需六十元车费”秦边说边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佰元钞票放在床上,吻了吻她,无可奈何地走了。若彤木然地站在门口,望着秦的身影,逐渐消失。
             八
        清晨五点,若彤在门口拦了一辆的士,朝车站驶去。
       “师傅老家在哪?”
       “老家在新疆,来深圳快五年了,儿子读高三,老婆在老家照看父母。”
       “收入高吧?!”
       “说不定,都得攒着寄回家喽,余下的留着养老,总不能老呆在深圳呗。”
       “师父想家吗?”
       “哪能不想?!想家的日子真难熬。”
        窗外一片青灰色,若彤递给的士师傅一张拾元和一张伍拾元的钞票。
        然后来到车站小吃店,买了吃食准备带到车上作中餐。
       “请换张!”店里那女孩递回那佰元钞票。
       “换什么呀?就这张吧!”若彤有些奇怪。
       “请换张吧。”女孩坚持道。
        若彤疑惑地对着灯光照了照,还是看到了自己不愿看到的一幕: 100字数不变颜色,毛主席老人图呈淡黄色。若彤心里在剧烈地摇晃,几乎站立不稳,她强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可还是听到“突” 地一声,一种东西从心里飞走了,那曾誓死捍卫的东西。
        深秋的早晨,阵阵冷风吹过,带来一丝丝寒意,若彤缩了缩脖子,坐到车上。虽然那店中女孩别有深意的眼神她能忽略不计,但总有一种无以言状的失落感。
        人生是一条不洁的河流,只有大海才能接受所有,肯定一切。包括苦难与邪恶也与永恒相连,超人的快乐来自这一切。咦?海纳百川这句成语是不是由此而产生的呢?
        若彤叹了口气,她不知自己是否有勇气留下来,融纳于经济特区这种快节奏的生活中去,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令明媚的笑容常在。
        她想起了那张来自家乡的宾馆女服务员虽疲倦却布满愉快笑意的油黑雀斑的脸庞,想起了那于庄重严肃中无不透露出几分得意几分自豪的酒店女老板的身影。她们是否也曾一度困惑迷茫,是否也曾似蚕一样作茧自缚……
       “笛,笛”
        汽车启动刹那间,车门开了,若彤微笑着走了下来。
        售票口。
       “靓妹,对不起!请退票。”
        若彤脸上定格着笑意,眼里闪砾自信的光芒。
             九
       “卖豆腐脑啦!”
       “鲜嫩可口,原汁清香,老少皆宜,便宜实惠。”
        这天清晨,福民菜市场里来了个叫卖豆腐脑的女子。身穿蓝色的贴身弹力秋衫,胸前缀着呈蓝色玫瑰状发亮的珠子,象山野里一朵娇艳的蓝色妖姬,她那清脆的声波在空气中传播扩散。
       “我买二元。”
       “我买三元。”
       “先给我。”
       “先给我嘛!”
       “别挤,请大家别挤,排好队哟!”
        长长的队伍象一条五颜六色的缎带摇摆着飘荡着。
        眼见缸见底了,女子对队伍中的人抱歉地说,对不起,明天再来啊!。
        女子上嘴唇得意地微微向上翘着,眼睛里闪着愉快的光辉。推着三轮车,咕辘咕辘地走了。
       “卖鲜嫩的豆腐啦。”
        第二天清晨,女子清脆的声音再次在空中飘荡,只是比昨天多了一口盛着满满豆腐脑的缸。
        后来,女子清脆的声音依然在空中飘荡,只是旁边多了一个帮手。
        再后来,豆腐脑摊位还在。只是换了人,因为那女子租房子自己动手加工豆腐脑了。
        几年后,若彤开了家小饭店。
        后来慢慢扩大成春风大酒店。
             十
        一天午后,心神不宁的若彤在一家茶楼约见了那位秦飞的同事。
       “他情况怎样?”一阵寒暄之后,若彤终于问道。一连几个晚上,她就这样被折磨得睡不着。
       “他走了,回老家了。”
       “哦。
       “在你走后不久,他检查出得了胃癌。他说是早期的,还能治。于是他找我们借钱,贰佰的,伍佰的不等,全公司的人几乎人人都被他欠钱。只是不知是真还是假。也难怪,他出去独自开公司,生意不景气,半年后没销售出去一台车,加上付房租和人员的工资,亏大本了,就没做了。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若彤的心好像磨沙粒似的难受,她深感愧疚与自责。
        为什么当初接到他的电话时,就只知道生气恼火挖苦讽刺他呢?为什么要骚扰他办公室电话,弄得销售部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呢?所以他才要让她永远也找不到他,后来,就没联系了。”
        假如当时直接找秦飞问个明白;假如当时自己不那么钻牛角尖;也许……
        若彤流泪了。尽管提示音提示此号码是空号,她还是拨打秦飞曾经用过的手机号码,一遍又一遍;尽管打开秦的QQ号,加好友一次又一地失败,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添加,因为她希望突然有那么一天,屏幕上显示: 你们已经是好友了,用语音通话聊聊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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