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我携妻儿与卫明夫妇一起开车到双峰水库踏青,甚是快乐。
双峰水库位于浊漳河北源,地处社城镇双峰村上游,离县城不到几十里的路程。我们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到了。
这天,风和日丽,春色怡人,加上中午我饮酒过半,因而更是激情满腹,滔滔不绝。此处水域面积不大,没有云竹湖浩瀚空旷,也没有船只,更多的是小鸟依人般的感觉,给人一种安祥与清静。抬目望,轻风粼粼,蒹葭频频,萋草盈盈,诱人向往。河滩上,丛岸边,数名垂钓者悠闲自乐。好一幅素描山水桃园图。近观鱼笼内,仅有数只小鱼儿,似在请求仁慈。它们实在太小了,我想放生,可惜没有自主权。问钓者:“可有大鱼?”“归自然,因趣乐,图享受,别无求。”这或许就是他们禅悟的人生境界吧。这时,远处有六七只小鸟在湖水边嬉戏。只是没有像云竹湖上鹤鹳翱翔之情景,不免令我惋惜。
穿过崎岖的小路,站在近水湖边眺望。一架天桥飞跨水域,平添几分独特的魅力。偶尔穿梭的火车,把梦想带向了远方;又把遐想,带回了大山深处的故乡。问大山,这里有多少石勒的传说?乘着兴致,我捡起一石块,平平的向湖水掷去,溅起几处浪花,泛起的波卷又曼延,就如心中的梦,在水间远去。此时,若有琴声,那该多美。我仿佛就像那颗石子,在生活中,泛起涟漪。
小儿跟着卫明捞到了几条小鱼。可爱的小鱼,便失去了自由,甚至是生命。我想,欢乐也好,趣味也好,建立在一种失去的情感上,总有点心中淤塞。珍惜自然,珍惜生命,就从小事做起吧。这或许就是我对孩子的期待与要求。“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古训讲的多好。也许小儿不明白和谐的大自然与生存的意义,噘着嘴把小鱼放回了水中。
我意犹未尽,便怂恿他人一起绕湖而行。放眼望去,似乎只能走回头路。湖水对岸皆是高高山脉,陡峭绵延,看不见归路。我想,这沟里曾有几个小村庄,山上就一定会有过路人遗留的羊肠小道。卫明夫妇携子折返。妻见我酒兴正浓,心中十分担心,便随我前往。走在枯萎的草滩之上,任淤泥弄脏了脚踝。到了天桥,站在桥下仰目瞻望,几十米高的桩柱,让人惊叹过去。桥下有几名儿童在网鱼,我上前寻问山路,却无果。妻有返意,我执意登山。
我俩走在荆草丛中向山上攀登。期间,闻着春的气息,听着隐隐的松涛之声。偶尔又听见几声莺鸣。这种与大自然亲吻共呼吸的脉动情怀,着实让人陶醉而诗情涌动。满山又尽是绿松,更平增阳钢之灵气入怀。走在半山腰时,小巧玲珑的妻子停下了脚步。只见岩壁陡深,直插水中,我俩就站在岩边。而前行的路又迷茫,稍不留心,就会掉进深谷。妻怕了。我也怕了,却不能让妻子察觉。返回去也同样凶险。只要勇气,只要坚持,只要同心,只要认真,就能攀上去。我鼓励着,“只要你掉下去,我也下去!”妻感言,又见我很固执,鼓起勇气,拉着我伸出的手,终于度过了险关。可见生活中,只要坚持那么一点,美好就会到来。上了山顶,妻问我,刚才你说的话可是戏言?我说,是誓言。妻甜甜地笑了。
当我俩携手站在友人面前,那凶险已成过去,只有甜蜜。也许,在那一时刻,我俩太轻率。也不敢回想。只是醒悟,不该酒后去冒险,更不该把妻子引入险地。我问妻子,为何相随?“你喝了酒,不放心。”平实的言语,让我盈泪满眶。我知道,我对大自然的向往,成了一名痴者。希望固然要去实现,但毕竟还有义务和责任,我俩的生命不只属于自己,还有年迈的老人和不成年的孩子,我应当检点。
当然,此次踏青,就成了我人生路上的一次探险,并永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