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我的记忆中，她也算是一个小美女，追求者也许排成长龙战队。她曾经在云南上过学，她家位于贵州与云南的分界线旁，后来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就来到我所在的学校，与我便成了校友，且是不吵不相识的邻居呢！

    听说在云南念书的时候，已经有年少的小男孩喜欢她了，在高一的时候，那个追求者还曾杀过来找她呢！只是她不想谈恋爱罢了。

    她还告诉过我了一件搞笑的真实的事，学校的一个花花公子看上了她的美貌，便软硬兼施，以睡了她。有一天，那个流氓无赖大晚上的只身闯入她的闺房，而且懒着不走了。幸亏她有的是小心谨慎的智慧，她随手抄起切菜用的菜刀，狠狠地对着那骗子，口气强硬地说:“你给我跪下，……”那个毛小子忽地屈膝而跪在地上，惊悚的假惺惺地解释道:“柳婷，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你他妈的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是那些水性杨花的女生，你想玩就玩啊？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毛重。”

    “我…我……”，他吞吞吐吐地说。

    “滚蛋，以后敢再来烦老娘，下场怎样你比我清楚。”

    有时我也会幻想，要不追她算了。这样的好姑娘若是让坏人糟蹋了，多可惜多可怜。可始终未曾实施过行动方案。

    高二辍学后，她就外出打工，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一意孤行。她原想打工挣够了钱，再回去复读也不迟，在离开学校时，她向班主任说明了情况，班主任无奈地为她保留了学籍。

    直到与我聊天的那一刻，她已在昆明挣扎了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更替之中，世事无常，沧海也许变了桑田，人也非，物亦非。她在一家服装店做了服务员，与同事的关系很融洽，过得也算自在。虽然青春时节不能在纯洁的校园里荏苒时光，她偶尔也混进附近的大学校园欣赏青春年华里该有的旖旎风景。不知为啥，她却看透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不过是浪费生命的乐园，那些所谓的高学历者最大的本事只能是挥霍着父母的血汗钱，享受着安逸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整天无所事事、浑浑噩噩。

    在与她的聊天中，我隐隐揣摩到她变了，她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少女，仿佛是一个饱经风雨被生活的齿轮磨得体无完肤、面目全非了。

    第四章

    有一句老话如此说，“没有永远的快乐，没有永远的苦难。”殊不知，在她自感生活愉悦的时候，她的妈妈三天两头就打来电话，哭哭啼啼，说是很想念她，希望她可以回家看看。

    尽管她的父母不支持她继续念书，可他们终究是生她养她的人。农村的娃娃有一个好品质，也许城市孩子是不曾有过的，那就是太善良了，只要你别做得太过分，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愿意原谅你。也许之前你态度蛮横，行为跋扈，欺骗他们的信任，摧残他们的身心。可是，当你真心忏悔的时候，他们狠不下心继续伤害你。所以，请人们善待大山里走出去的孩子，他们拥有的优秀品质甚过那些自私自利的城市的冷漠的人。

    她始终战胜不了良心的引诱，最后决定回家一趟，好歹他们是柳婷最亲近的人，对她有恩情。

    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车窗外飞驰的风景，她好似感到了人生的变化无常。每一个地方，生活从不停止，生与死的轮回更没有快一秒也没慢一秒，人的渺小在于活得太短也活得太长，要是人的寿命仅有几载春秋，或许可以创造出更非凡的价值，没有欺骗，没有枪杀，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男人做着男人该做的事，女人勤俭持家相夫教子，和和乐乐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这不是很好吗？

    下车，熟悉的大山还是连在一起，不曾分开，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秀水淙淙，朴素的黄脸笑靥如花，亲切的乡音一下子跑遍周身的血脉，温暖欣慰占据了大面积的情绪堡垒。

    低矮房檐，陈旧青石板，墙角的锄头看得发傻，一年未见，时光蹉跎了谁的记忆。

    “妈，我回来了。”话音刚落，门响，探出一颗头颅，皱巴巴的老脸上布满了深沉的笑意，头顶枯涩的头发隐藏在一块围巾里面，那是农村妇女典型的发饰。

    柳婷兴奋地问道:“就你一个人在家啊？我爸呢？”

    嘴角堆满笑，“你爸去地里瞧庄稼去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回来吗？所以我就没去了，在家等你呢！”

    屋内的陈设大体没变，火炉紧紧连着烟囱，水壶在火炉上半掩着，锅碗瓢盆一个挨着一个，早饭过后还没来得及清洗呢！

    “女儿，你吃饭没啊？”

    “吃过了。你们这一年里都还好吧？”

    “好得很，就是有些挂念你，你在那边生活得还习惯吧？”

    “嗯嗯。都挺好的！我在努力赚钱呢，等我存够了钱再回学校复读，我都把学籍保留了。”

    “你还想继续念书啊？都过去一年多了。”她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心里暗暗想，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脾性不改，这女孩子念那么多书干嘛，那个啥啥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就是想念书啊，不念书都不知道干嘛去呢？”

    “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该谈婚论嫁了。”

    “年纪也不是很大吧！才21呀！”

    “都21了，还不大啊？想想当初，我16岁就嫁与你爸爸了，可是多年难得孩子……”她妈妈有些情绪感染了，变得很难受的样子。

    “好了，妈，别说这事了，说点别的吧！”

    黄昏的时候，她在家呆闷了，就去找幼时的发小谈谈心，转眼之间，多年未见，怪想念的。

    第五章

    与好朋友聊得欢畅，回来的时候已是暮色沉沉，天上稀稀疏疏的星宿，像一只一只眨巴眨巴的眼睛，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传说一颗星星代表着一个人的灵魂，也不知道那一颗星星是属于我的，或许她早已心伤地躲进黑咕隆咚的暗陬里，幽幽地流干了清纯的泪，我又怎会知晓灵魂的秘密花园里到底生长着怎样的花朵？

    昏暗的灯光透过窗玻璃，在地上画出一朵朵不可名状的阴影。她的家里，好似人声鼎沸，难道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她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开口道:“好热闹啊？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这时一个老气横秋的老者似有深意地说:“小婷啊，这不是因为你们的事吗？要不是没有你们，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又怎会这般高兴不已呢？是吧，老柳？”转头面向她爸爸。

    老柳激动地回话，“可不是嘛！要不是因为你们的事，我们怎会这般高兴不已啊？”转头面向她妈妈。

    “是啊，女儿，都是因为你们两个年轻人的喜事，我们这些老人才敢这么精神爽啊！”嘴角堆满别有味道的笑容。

    柳婷彻底被蒙了，嘴巴里自言自语，脑海里十万个为什么，心跳有些加速。可她还是想不到一个合乎情境的合理答案。低声问她妈:“妈，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热闹？”

    “你看见没有，那个老者的身边不是坐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吗？那就是你将来的丈夫。”她妈嘿嘿地低声笑着。

    “妈，你们没搞错吧？那个…人，还小伙子？我都该叫他大叔了。这些年头，的确找媳妇不容易，可你们也不至于这样轻率地断送女儿的一生幸福吧。”愤愤然。

    “什么叫轻率呀，这姑娘太不懂事了。我和你爸好不容易寻到的合格女婿，你不满意啊？”好心当驴肝肺似的。

    “这不是合格不合格的问题，我与他毫不了解，如何结婚？而且，我现在还不想谈婚论嫁。你们惹的祸你们自己解决。”坚决不服从，甩眼。

    她移动眼神扫遍那位世俗不堪的小伙子，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一点点可观的刺眼的地方。忽然，那位大叔抛来了三十多个色迷迷的眼神，直接落在了她的胸部，她的心跳更加快了，仿佛豺狼碰撞了似的，胸部一起一伏，顿感冰冷。她不屑地横了一眼，再没说一句话，静静地蹩进了她的睡房。他们的热闹暂且让他们尽情分享吧，与我无关。

    她在屋里清晰地听到她父亲不可动摇的语气，“小子，我女儿怎么样？你还满意吧？”说完，哈哈哈哈大笑，延续了十万光年。

    小伙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嘿嘿，非常满意，无可挑剔。就不知她愿不愿意？”可想而知，那神情多么令人撩拨。

    她妈妈抢着说:“别担心，我的女儿很乖的。你别看她人高马大的，其实都是假象，你别害怕啊？嘿嘿！”

    他们的热闹不知进行到什么时候方结束的，她心里郁闷极了，伤心地蒙头睡着了。

    第六章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夏日的晨光照在窗台上，活泼可爱，树荫里的小鸟叽叽喳喳，它们在歌唱生活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一想到这些，柳婷不禁伤感起来。为什么自己的命这么苦？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如此对待我？当初我想上学，他们不支持便算了，可恶的是，居然忍心利用亲情的血浓于水而欺骗我回家，这倒也算了。可为什么，骗我回家来就私自敲定我的终身大事，一点不与我商量，一点不顾及我的感受。真不知道，他们看上了那个人的什么地方？难道他们被人家的彩金给收买了吗？还是另有隐情？

    越想越复杂，越想越理不通，她的头好像要爆炸了，她只能无助地躲在被窝里幽幽地低声地流着干枯的泪水。

    “小婷，你醒了吗？”她妈妈的声音。

    她不想理她，索性一声不吭，任她敲破房门。过了一会儿，她妈妈识趣地走开了。

    可是，现实终究要面对，如果只一味地逃避也无济于事，不如正视它，勇敢地解决它。我就不信，我不嫁，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她狠狠地在心里这么为自己打气，她不愿意再听任他们的无理安排了，她必须勇敢地反抗。

    起身翻下床，径直走进正屋。他爸爸在火炉旁若有所思地吸着长长的烟，青烟缭绕，缓缓升腾。一见她来了，喜上眉梢，“小婷，起来了呀！昨晚睡得好吧！”

    她没好气地说:“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女儿呀，你这是何苦呢？早结婚晚结婚有什么不一样的呢？而且，人家小伙子真的很不错的。身强力壮，会照顾人，很顾家的，你嫁过去一定会幸福的。”她妈继续语重心长地劝导。

    “你们是不是被人家给收买了？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行吗？”

    “你这什么话？难道我们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一辈子吗？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她爸有些大发雷霆，脖子上跳出了根根

青筋。

    “你好好说话不行啊？小婷刚回来，你看你那熊样。”她妈瞪了一眼。

    柳婷甩眼，“反正我不嫁，你们要嫁就自己去嫁，别拉我下水。”

    “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事，先吃饭！”她妈灵机一动。

    这顿饭在柳婷是有史以来最无味的一餐饭。草草吃完，她妈也不去地里干农活，就呆在她身边，继续软硬兼施，继续引诱。她爸则拖着轻巧的步子一跳一跳地走出家门，像是中了五百万去领奖似的。让镜头尾随老柳，咱也去看看。

    老柳屁颠屁颠地走过村里的大马路，再转一个弯就停下了轻快的步子。

    突然那个小伙子闪现，“老丈人，你怎么来了呀？”

    “小子，你老爹在家没？”口气唾沫乱飞。

    更轻快地说，“在呢，在呢，快来屋里座。”递上一支烟。

    “嗨，你在家啊，老大？”问候老头。

    “在呢，你怎么来了？同意了吗？”老头激动地追问。

    “我来就是为了这事的，咱得商量商量对策呀？我那女儿好生倔强的！”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睁大黑桃似的圆溜溜的眼。

    不知进行了多久，他们终于达成了秘密协定，那就是强权而治。

    “妈，我真的不想这么早结婚，你们就别逼我了。”态度真切。

    忽然，她妈妈哗哗地哭了起来，说哭就哭，真是具有演员的特质细胞，没去做演员真是国民的一大浪费。哭了好一阵子，她终于再没有力气继续哭下去，揉着眼泪说:“要不，我陪你去他家瞧瞧，好吗？” 

    ……

    ……

   “女儿，好吗？”

    ……，………

    “小婷，好不好？再说了，看看也没什么！”

    善良的人很难拒绝别人，“好吧，看看就看看。”她心想，这么做或许可以耍小聪明找到借口以逃脱他们的摆布，从此远走高飞。

    第七章

    第二天早上，吃了饭，她便随同她的父母急匆匆地去向未知的地方，她无法预料将会发生什么变幻莫测的事情，她所能做的就只有硬着头皮安静地等待命运的裁决。

    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那小伙子依旧闪现，“老丈人，你怎么又来了？……哦……你们怎么来了？”张牙舞爪，笑得难以合拢嘴巴。

    小伙子的妈妈在屋里阴阳怪气地嘟了一句，“怎么又来了？”当她看见柳婷的脸蛋身材的时候，马上变了口气，“亲家母，快快，进屋说。”

    柳婷的妈像被他们灌了迷药似的，傻傻地走了过去，差点忘了女儿的存在，忘了老头子的存在。

    小伙子的老妈高高兴兴地烧了一桌丰盛的菜，所有吃得津津有味，唯独柳婷食之无味。感觉自己像是身陷囹圄，看守监狱的狱卒为了打发将死的犯人，可怜他们而赐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她爸爸脸上的微笑好像是有史以来最阳光最开怀的一次，她妈妈貌似有心事一般，或是感动得吃不下饭菜了也未可知。他爸爸一脸的横肉更鲜明突出了，恐怕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吧。他妈妈老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名义上的未来儿媳妇。

    尽管吃得不开心，她还得装作很开心。因为他家的确比一般人家要发达得多，一栋两层楼的平房屹立在路旁。她终于想通了，她的父母一定是被人家的房子迷住了双眼，而失去了理智，强硬地执意要断送女儿的一辈子。天下也大有这般父母可怜的存活着。

    “小婷，等会我们去散散步，好吗？”小伙子一脸温柔相。

    既然来了，就得装得有模有样，她索性一口爽快地答应了。沿着坑坑洼洼的村间小路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天色终于暗下来了。她的机会来了，她说想回家了。那就回家吧。

    走到小伙子家门口的时候，他执意要求柳婷留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去。她不方便或说是不忍心拒绝，也就留下来吃晚饭了。这餐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柳婷又说了一次她要回家了。

    小伙子说是有礼物送给她，去了他的房间后，急急忙忙反锁了房门，并一手关了灯。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开始了他们蓄谋已久的不为人知的计划，叫做强奸。

    他一把勒住柳婷的身体，不断地狠狠亲脖子，嘴动的同时，手亦行动，而且更狠更快，好似受过专业训练似的。无论柳婷如何的尖叫，门外依旧一片安静。大概没用两分钟的时间，他就顺利地霸占了柳婷的身体。开灯，床单上流了一滩红，文胸被扔在地上，静悄悄。柳婷抽搐地蜷缩成一团，泪泉奔涌，再也不能压抑住心中的悲愤、无可奈何的可怜。

    “别哭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嘴角挂着得意的惨笑。

    小伙子的老妈闻讯而来，轻轻地问道:“儿子，怎么样了？你还好吧？”

    “妈，一切搞定了，我没事，你们早点睡吧！”

    欢笑的步调，咯噔咯噔下楼。

    那小子还没有被满足，跳上床搂住柳婷的小蛮腰，手在不停地乱动。“啪”一声，他的脸上现出了五个手指印。呵，又阴险了。全身直接按住柳婷，又一次，她仅尖叫一声。

    天亮了。

    “我要回家了。”

    “我陪你去。”

    到了柳婷家，那小子最先开口:“爸，妈，我们回来了！”

    柳婷的爸妈互相看了看彼此，再看看女儿，发现女儿的眼眶有些红肿，他们便知道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异口同声地说道:“好好，真乖，快坐下说话。”

    柳婷什么也没说，冲进了闺房，哭了一整天，不知什么时候哭累了，睡着了。也只有在最深沉的梦里她才是属于自己的，她大大小小的事情才能够自己拿主意。

    第八章

    她已不再是干净之身，对生活失去了支撑物，什么读书，什么结婚，都他妈的扯淡。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如此对待的父母，我留在他们身边干嘛呢？不是自找苦吃，不是自找罪受吗？我一定要想尽办法逃离这片人间的炼狱，哪怕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

    她借故说，自己还有一大堆衣服在昆明没带回来，想去领回来，那也是一大笔财产。本初她的父母还有些多余的担心，怕她一去不回，便飞一般地去征求那小子的意见。小子得意的说:“柳婷现在已是我的女人了，她跑不掉的，让她去吧！她自会回来，你们老人家就别太担心了。”没等回应，继续说:“爸妈，我干得不错吧！”只是痴呆地点点头，唯唯诺诺。

    在柳婷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得去同好朋友告别，万一真的不再回来那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见到柳婷没精打采，眼眶红肿的神情，她就知道发生什么不妙的事了，遂问:“你怎么了？哭得如此伤心？是不是又是读书的事啊？”柳婷伤心欲绝，说不出半句话，只是哭。

    有点着急了，“到底怎么了嘛？说出来就不难过了。我们是好朋友啊，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柳婷揉了揉眼睛，抬起红通通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欲语又止。低下头又哭了起来。

    “哎哟，怎么又哭上咯！说出来会好很多的，真的，不骗你！”

    柳婷呢喃，“我被…强…奸了……”

    “啥？什么？真的？谁干的？”

    继续说: “是不是你妈她们给你找的那个男人？当时我也只是听我妈妈说起。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

    “那畜生这些年糟蹋了多少单纯无辜可爱的小姑娘，仗着他老子有几块臭钱，独生子怎么了？她妈的，太气人了。要不，找几个朋友揍他一顿？”

    柳婷哭得更加卖力，更加悲绝了。

    “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就怕你受不了。事到如今，说了也许更好。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要不要听？别哭啦，哭坏了身子谁会心疼，要自己照顾自己，姑娘！我们都一样，像极了一只弱小的蚂蚁。”

    柳婷拖着泪眼问道:“什么秘密啊？告诉我吧！”

    她压低了声响，“别人说你是你当前的父母不知从何处抱来的，就是说你是他们收养的。”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呢？这不会是真的吧？”柳婷满脸疑惑。

    “也许都是别人乱说的，别信它，管它呢！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要去昆明，可能不再回来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哎，好吧，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你先出去放放心。以后要是想回来再回来也不迟。”

    “那我走了，还去赶火车呢！”

    “婷婷，你照顾好自己啊，别做傻事啊！”

    柳婷再次坐上了火车，从此远走高飞，那个曾经是她美丽回忆的地方，如今都成了痛苦的根源，她再也不愿想起，如若可以遗忘，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彻彻底底将它忘得一干二净。

    第九章   新生

    熟悉而温厚的春城，只愿你温馨的阳光能够除祛伤心之人心里的阴暗潮湿，让她重获新生，开始另一场生命的新纪元。

    尽管她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遭遇了如此突如其来的未曾幻想过的重大变故，她的身心皆受到了非人的摧残与折磨，可是为了生活，她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生活下去。只是脸庞上的青春笑靥撒上了一层又一层阴冷的冰霜，她QQ空间的名称叫做毁誉毁一世。

    我不曾或者说是不敢想象，一个弱弱的女生是如何挺过来的，从一个阴影里走出来需要多大的勇气，在现实生活中她又经历了怎样的折磨。这些，用文字表述出来是多么的轻松。当她说完她的故事后，她告诉我说她是流着泪告诉我的，我的心也停止了泪雨滂沱，我只希望人间真的降一场倾盆大雨冲去她的惨淡的记忆，使她重获新生。

    一次，她的室友们谈起处女的问题，她说自己不是处女了。室友说:“你

怎么那么随便。”

    时过境迁两年多了，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有的只能是空空如也的祝愿罢了。那么善良漂亮的女孩，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