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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平时 发表时间:2022-01-01 14:08:48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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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冷”这个标题起的好。但全篇关于冷的字眼有些肤浅,过多的对于气候和人们的身心体验进行了叙述。但是关于冷的一些生活感悟写的甚是地道,这来自于生活之中的写照也很涵盖了人们对于寒冷之中的生活方式和互相交流的深度,冷并不可怕,但文中写的一股精神足可以“起火”,燃起人们对温暖的渴望和梦想。

    白白的雪,冷冷的风,冷冰冰的世界里,大地已沉睡中,连飞鸟都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除了人工取暖,你完全没有办法坚持,你想象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维持身体的热度。我在北方停留的日子,冬天里最切身感受就是必须戴帽子,最好是戴那种叫做“狗钻洞”的金字塔形尖帽。停留在北方,你才知道什么是冬天,什么叫寒冷,才知道冬天的棉袄与羽绒服上面为什么要连着一个帽子。
    冷,是个形声字,从古文中的“仌”( bīng)演绎而来。这个“仌”,即我们后来使用的“冰”的前身。后来才有着水的形旁和表示声音的“令”这个声符,当你看到这个字时,就会联想到凉飕飕的风,冰冷冷的水;同时还会联想到冷若冰霜的面孔。总之,这个字带给人一种感受,就是毛孔收缩,神情凝重。对于冷,我们最切身的感受就是水的形态,会因为流动而产生水分子飘散的效应,虽然那些水分子你根本感受不到。
    北方的那天黄昏,我所借宿宾馆的房东因为身体原因离开了。临行前将钥匙交给我,托我照看宾馆,我一下子就被二房东了。当时气温已经下降到了摄氏零下42度,凑巧那天厨房的自来水龙头关不严实,就只能任其缓慢地滴答,同时也可以避免水管因结冰而破裂。哪知道第二天早上一看,水龙头下面竟然形成了一个中空的、大约500CM高的宝塔形冰雕堆在台盆中间,像一件晶莹剔透的工艺品;让人不得不惊叹低温下自然的鬼斧神工。那个冰塔越看越像一尊佛塔,滴水从中穿过,如同神话传说中的灵塔,仿佛透着一股仙气。

    更让人惊讶的是离水龙头一米以外的台盆边缘,全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其实我们知道水龙头的水量根本就不会产生溅落,再仔细观察那些冰膜的透明度,发现并不是水花溅落的结果。根据水的流动会产生极微小空气震动的物理性,那些冷冰冰的白色,只能是水从自来水管流出来的温差,使水与冷空气摩擦产生的水分子微粒,并在低温的作用下快速结晶而成的一种物理现象。
    由此可见,那个冷冰冰的水,除了在极端的温度下可以创作美丽,还会影响环境。可见我们平常与水打交道时,根本不会感受到水分子那些微小变化对于生活的影响。身在南方的人们对于冷冰冰与凉飕飕的感受,其实就是水分子微粒在空气中飘㪚的作用。因为南方多水,气温又总只在摄氏零度左右徘徊,你即使觉得很冷了,也不会冷到北方凛冽清寒程度,自然没人去关注那些看不到的水分子也会结晶成膜模样。
    冷到了极致,对于热的追求就变成了渴望。 北方的早晨,如果你用湿漉漉的手去摸金属物,你会感觉到有一种黏糊糊的东西将你的皮肤与金属物粘连在一起了。于是你就敏感地想摔开手中物件,却发现手指头上有了薄薄的冰。毛巾洗完了如果窝成一堆,不一会就成为了一个冰疙瘩,不用热水根本就拉不开。如果室内温度偏低,饮食起居都会受到影响。
    就难怪人们会说宁向南走一千,不向北去一天了。是以北方人的饮食菜肴,也会因为低温的原因,多以炖菜为主要的烹饪手段。什么铁锅炖羊肉汤,什么瓦罐炖鸡子,什么马哈鱼炖豆腐等等;有时候吃饭的人多了,就只能清菜萝卜一起煮,猪蹄牛排一锅烩。北方人说,你只有喝了我的炖汤,身上才有热量,你浑身上下才有力量。事实确实如此,南方人冬天的着装,在北方的寒风里会让你冰入骨髓,瑟瑟发抖。如果你不喝点热饮,身体根本就无法适应低温侵袭。活动活动也许有益健康,可是外面气温太低,你无法在酷寒中做动作,你穿着厚厚的衣服,就像一只企鹅只能步履蹒跚。如果你碰巧拎点东西,又没戴手套,你根本没办法耐住低温下如刀割皮肤般的疼痛。
    冷,让北方人变得坚强而有韧性,冷也让北方人变得焦躁;这样的双重禀性,造就了北方民众面对困难的勇气与狂放;造就了他们跨上骏马驰骋疆场,少年弯弓射大雕的豪放。从蒙古人的劲旅席卷欧亚大陆,到女真族铁骑横跨中原,无不都与北方恶劣的的气候息息相关。所以,我们就说锻炼有益健康,锻炼会陶冶人的秉性。人的性格与习惯都有其两面性,好的一面就是安于现状,享受生活所带来的甜美温馨;恶劣的一面就是因为地域贫瘠而思变。与北方人有关联的宋王朝之所以会败落,一方面是宋高祖赵匡胤因陈桥兵变为帝而重文轻武,因为赵匡胤的黄袍加身来源于武力与强悍。由此及彼,他就怕自己的龙椅也被武将们推翻在地。另一方面北方民族因为游牧而人人习武,所以,强悍的北方民族最终打败了中原,完成了华夏民族的文化大融合。相对来说,这也是冷这种因素,让北方民族获得了坚韧不拔的秉性的结果。这种生活习性的反差,就是最后让南宋王朝连半壁江山都守不住的真正原因。

    冷冷的世界,其恶劣的环境催生强悍;温暖的南方,歌舞升平必然会生出贪生怕死之辈。中华帝国几千年的历史,大凡把都城建立在南方的政权,没一个不是短命政权。比如历史上的南唐,就是写《虞美人》的李煜的朝庭,还有国民党的民国政府短命,都与贪图安逸有关联,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们常常在想,那些流芳百世的唐诗宋词,对于文化进步确实起到过推动的作用的时候,也有另外一个问题总在心头萦绕;现代社会的年轻人,如果一味地追求文化享乐,不让他们像北方人那样吃一些苦头,一味地将这些人泡在蜜罐中,一味地让这些人生活在温柔乡里,这些人拿什么去适应千变万化的世界,用什么去抵御生活的变故。
    某天,北方朋友请我去喝酒,本来就相信了少喝酒延年益寿的教化;但我依旧为北方人的豪爽而感动,从而放松了何为养生的说教,把北方人的豪迈当成了抵御风寒的利器。果不其然,那些激情与酒精混合在一起,终于战胜了寒冷,没有什么比浑身燥热更惬意。大约北方人早就知道了抵御懦弱的绝佳办法,就是你无所畏惧,必然一起都无所谓畏惧。
    冷吧!我们只能调侃自己的适应能力,经不住环境的打磨。我提笔的时候,窗外的风雪依旧还在肆虐,而那畏冷的思绪有依旧肆无忌惮地奔跑着;我们能去哪里摆脱这冷冰冰的世界,自然只有在心里酝酿,这磨磨蹭蹭的春天呀!早点来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我把寒冷与历史联系到了一块,大约因为气候的变化会让人想到生存与生活,想到了为什么这么冷的地方,这么多人并不在乎冰雪严寒。是自制力与之类的选择。我们无从知晓。时光呀!你其实是一位残忍地君王,这些人因为生存,因为习惯依旧蹲守在这里,世代为寒冷发愁,却不愿意南下。大约还是生存原因吧!我想。
    写完这些,窗外的雪停了,心里也没有了冷冰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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