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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墨品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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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书洛 发表时间:2013-08-04 09:38:22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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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文章就老墨其人讲开,讲到与老墨的相识,与老墨的相交,略显幽默的文字间透漏的是纯纯的友情。期间夹杂着作者高超的文字掌控能力,读来上口,愈觉妙不可言。
      老墨先生说要给我做媒,我对他说,若再提这两个字,我就将他掐死。他还真琢磨了一晌半会儿的,而后深思熟虑般回我:这个难为。下次见他,我告诉他,我有二百公斤的重量,看看还难为个啥。
      
      老墨先生是我私下里偶然认得的,擦肩时多瞟了几眼,看此人好似可以任我不怕露真容的胡侃,所以欺了上来。曾借他的青衫来偷瞧往来的各色女子,来满足我偶尔的小顽皮,老墨先生倒不辜负我的最初一眼认定,竟真的大方的躲在影子里让我随意,且告诉我可以随时光顾这样的借取。我忘了提醒他,我只需分秒间的偷笠换装,哪有那么长久的兴趣来索讨赏花颜的易容术。
      
      与老墨先生相聊不多,相交也不够深。可是最初时他便告诉我,他可以给我看他的真容,我倒是奇怪他的如此大方,结果一个人掉落在我的眼前,当时我在想,老墨先生原来是喜欢发酵的过程。那人,就像发酵后的腌菜,把所有人生的益生菌都还给了世间,把青嫩留给了过去,裹尽味料与咸凉,徒留一打顺从的皱,无期望也无失望的等待时光的啃噬或是品尝。
      
      其实,我不知道老墨喜欢什么开始喜欢什么过程喜欢什么样的结果,我亦对那个宛若一碟腌菜的小老人儿没有任何的接受或是排斥,当然也明知那并不是老墨先生。但,我小小的探到一点信息,老墨先生原来是如此的谨慎,似乎对于与人的接触保持着玩笑却又防备的距离。
      
      老墨先生说他很老了,我想,这老或者只代表了不再是青春少年,不再是葱葱英年,但却绝不是一席也无法收的萎地时光。也许他真的自比腌菜,可是,腌菜可以保持一颗裹味的心,可以懂得藏身于时光五味的坛,可以遇到人生最醇的味道。
      
      我自此觉得他的与人处处玩笑,像腌制的酸菜,有青菜绿叶,只是已经灼过沥干,最后浸成微黄。只有用目光细细相切,你会发现,其实,它竟是透亮的,柔韧好过青时的易脆。有幸的人才会嚼尝到它彻骨的清爽,提了红尘俗世郁结的胃,啖食间心思喜如春韭,悲如秋菘,都是人间至胜的味。
      
      我不是那个有幸的人,短短相识,浅浅相知,所以,他会生了防备。我亦从未曾邀请任何人来了解我的初心,所以,老墨先生当然不知道,我最不屑的便是坐下来盘查别人的外相与人生。不过这防备让人如尝了一盘四川泡菜,白椒的微辣。
      
      我并不自诩懂得老墨先生,但我不在意他的防备,这种不在意像青城山下的青陶坛,无论老墨先生的防备里装着怎样的瓜果菜蔬甚至各个时令的鲜花,都会以一笑而过当作露水,泡上一坛最好的菜,任有缘的人收藏。
      
      相识浅,恰好做那个青梅豆蔻的女子,用太初的心和未与人牵温的手腌出味冠相遇的秘制。或者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味泡菜,老墨先生是白椒,而我,也许就是莲白。
      
      老墨先生总把他的老挂在嘴上,提到周遭的感情故事,他更是怕被影射了,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揉成霉干菜来证明自己。可是,可怜的老墨先生不知道,那霉干菜腌制时可是与一双青稚童子的脚顽皮讨乐的,而且即使被左晾右晒的成为了菜干,那也是黄里透红的模样。要说最后出来时那乌篷船的颜色,那也是慢慢散着坚强,年岁轻的入炖,年岁大的作焖,那吸进油汁肉汤的功力可是肴中一绝。不知老墨先生还要不要真的把自己讲作霉干菜了,不过,其实,它的名字也很好听的,梅干菜,不讲梅雨季,只看着这字,便想到了沉而不枯的虬枝,又有菜的温翠。老墨先生一向口齿伶俐,此时,我在想着他的哑口无言。
      
      我与老墨先生说话一直是无甚顾忌的,他也容忍我的大咧咧,他说过他欣赏我的文字。想不到这流传了几千年的汉字,我不过是窃来摆个拼图便赚来了这样的特殊待遇。有时聊天聊到要说结束语时,老墨先生倒是不失礼貌的,只是我总是想对他说:你打马回府,我起驾回宫。怕这话让他生了我又长气势的念头,所以,努力压制住。可是,跃跃欲试总像酒药,要试试说出去后,老墨这瓮酒会生出怎样的味道来,是笑香的陈酿呢,还是微愠的涩液。
      
      老墨不叫老墨,大家都叫他老白,是我偏说墨字好听。他曾经驳过,说墨字不好听,我说,那便叫黑吧。他大概怕了我叫他老黑,于是,说那您随意。我夸他文字好,他说那几点文字何看出好来,我夸他音画好,他说他不会音画。总觉得他嘻皮笑脸看似只会玩闹的外相像封坛的油纸,而其下的思与想、沉与静是蒸熟的纯粮,只等一味酒药前来相认,那不是我的一句晚安前的玩笑,那是一顷目光,能够将一声老白唤成几粒白曲,那是真正的酒药,能够将纯粮发酵,这一种发酵不再叫腌制,而叫酿造,摒弃酸咸苦辣,窖藏甜香。自此后,老墨,再不怕老,十八年后,那是新生的女儿红,几十年后,那是牧童遥指的杏花村。
      
      老墨先生,你可以继续描述着自己的腌菜模样,我也可以继续想象着陈酿的味道。情不深,缘也浅,或者以后的岔路之后再未必遇到。我会记得你曾经的抗议,如若真有再遇,我一定老远的便指着你大呼:小白。让你从腌菜笑成少年郎,笑里散着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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