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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均府轶事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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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老水睿明 发表时间:2014-08-03 15:17:43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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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历史让人敬畏,更是英雄们的丰碑。古往今来,有多少有志人士在重重困难的阻碍下,竭尽所能地排除障碍,为人民、为社会、为国家,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他们鞠躬尽瘁,用实际行动,为人民谋利,为社会造福。他们是历史中铭刻的英雄,是岁月里传承不息的高歌。本文作者这篇纪实性的文字,给我们展示的就是这样一个为民为国的英雄,这样一种值得铭记和传承的民族精神。通篇强烈的纪实性质,并没有过多繁复的修饰和点缀,但因为真实,历史仿如就在眼前重现,于是我们得以见到那样一个一心为民的公仆形象。本文从总体上来说,非常简明扼要。就如作者标题中所述:陇均府轶事三篇——三个小篇,讲述了纪实的主人公陇均府三个主要事迹。首先是剿匪。作者从罗先华心中的陇县长入手,从陇县长侨装亲自入匪巢侦查,到正式展开围剿的大河之战,及至后来的追击,直至王三老飞身故,匪徒解散。这一过程,反复而曲折,但陇县长剿匪的决心与定力无须赘述。其次,作者给我们讲述的是陇县长的禁烟。鸦片这个东西,清末以来便深受其害,直至林则徐禁烟的举动,才大有好转。然而禁烟是件长远且困难的事情,文中作者的描述更是说明了这点。陇县长的禁烟,从怒杀范根子和罗先智到发兵以萨及至安尔洞损兵折将。尽管道路波折,但陇县长禁烟的决心,势不可挡。最后,本文的第三小篇,作者着重为我们讲述了陇县长“修桥修路,造福人民”的功绩。因为妥尼河常常暴涨,造成往来商旅不便,于是,“郑公桥”便由此诞生,而后罗甸河德陞桥,以及改造尖山的土路,毫无疑问,为官清廉的陇均府,在修桥梁修路、改善镇雄交通上,做出了不朽的贡献。综合以上种种,不难看出,陇县长是一位真正为民为社会为发展的好官,值得推崇和敬佩。抛开这些,单就这篇记录文来看,作者以事实为根本,在客观发生的基础上,循序渐进,又事无巨细,具有相当高的历史价值。荐读,问候作者!

    陇县长率师追剿王老飞

    ——老兵罗先华的回忆

    老水 

    今年85岁的老人罗先华,回忆起当年跟随县长陇均府追剿头屯大河的匪首王三老飞之事,眉飞色舞,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笔者深受感动,谨将其口述加工整理成文,以飨读者,以供史家参考。

    罗先华心目中的陇县长

    罗家世代农耕,是芒部山石人的老户。因为家境贫穷,罗先华没有读过书。为了生活,1946年春,经人介绍,在县政府当兵,所在部队叫“国民自卫队”,人数一个大队(连),下设三个分队(排)。队伍受县长陇均府的直接领导。陇县长亲自训练、指挥国民自卫队。训练很严格,从基本动作到射击、投弹、刺杀等等,陇县长都要亲自教。每一个动作,他都要亲自示范,反反复复,直至达到标准为止。可以说,陇县长在训练士兵方面是诲人不倦的严师。然而,他又是赏罚分明,严厉的长官,谁要是干了违法乱纪的事,轻则罚屁股,重则关进班房,绳之以法,决不轻饶。在陇县长的严格训练、教育下,国民自卫队成为一支战斗力较强的地方部队。追剿土匪,禁种鸦片,为镇雄的社会治安、社会进步作出了不小的贡献。

    在罗先华五年的当兵生涯中,他觉得,陇均府是一个好官。他不贪钱,不敲诈勒索,不纵兵扰民,相反,是修桥补路,为人民做了很多好事。

    陇县长深入匪巢侦察

    王三本是农民,因被抓兵,抓去关在头屯许团首的碉头。王三把长衫下面的纽子解开,借助风力,从窗洞口跳下来逃跑了。故人们送给他一个绰号“老飞”,故又叫“王三老飞”。王三老飞逃脱后,便纠结其周围的青年农民为匪,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人数逐渐增多,到被陇均府剿灭前夕,发展到180余人,声势大振。在云贵边境,到处抢劫,闹得鸡犬不宁。王三还在龙陵乡乡长沈树德的暗助下,进入镇雄城头,抢劫李氏商号。据说,王三曾三次被俘,但都被手下弟兄救了出去。一次,被郭家河余齐兴(外号人称齐兴老者)抓住,在法场上为其弟兄救走。其后王三伺机报复,杀了余齐兴及其家人,手段十分残忍。两次被毕节保安队俘虏,均为其弟兄劫法场,救了出去。陇县长决心消灭王三老飞以靖地方。陇县长决定,深入到大河一带侦察,了解匪情,做到知己知彼。

    一天中午,大河王三老飞的住地,突然来了一个勾腰驮背,脚瘸,手杵拐棍,衣服破烂不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土匪们见他实在脏臭,随便舀了点汤饭倒在他的破碗里,就叫他走。叫花子,却不慌不忙,一屁股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把那半碗饭吃了,又央求说:“先生,你行行好,再给半碗吧!”一个土匪又给他半碗。这时,他慢慢地吃,边吃边看,把土匪住地的情况都看清了。吃完饭,才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在陇均府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土匪,觉得此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把陇均府看了又看,他觉得,这个叫花子好像是陇县长。但是,他又想陇县长绝对不会来这个山沟里,也就没有问。等到陇县长已经走了好远,他才猛然醒悟,这个叫花子一定是陇县长化妆来搞侦察的。他马上跑去报告王三老飞,结结巴巴地说:“报报……告司令官,刚刚……才来的那个叫花子,是陇县长。"王三老飞一听,又惊又怒。惊的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以一县之尊的陇均府竟然会化妆成叫花子来到他的巢穴侦察;怒的是,这个弟兄太没用了,不仅没把陇均府抓起来,甚至不及时报告他。他怒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点说,我一枪就把他干掉。”老飞,知道事情不好,怕遭到偷袭,立即派出两个分队的人去警戒。

    大河之战

    陇均府侦察回来,立即与毕节地区联系,取得毕节专署的武装支持。决定袭击匪巢,一举将老飞匪众歼灭掉。在陇均府的统一指挥下,镇雄的国民自卫队和毕节的保安五队,分别从镇雄、毕节两个方向秘密向大河进发,在拂晓时包围了老飞的房子。但是,老飞家和周围的人家却出奇的静,没有一点声息。陇县长下令进攻,一排枪过后,仍然悄无声息。原来,老飞的侦探早已把镇毕军队的情况报告老飞。老飞在天刚黑时,就带着匪众逃走了。陇均府扑了空,恼羞成怒,下令烧毁老飞及匪众的房屋七十余向(座、栋)。正在陇均府无计可施之时,密探报告,老飞匪众已逃到苗营大山(又名猪拱箐。在毕节青场乡)。

    陇均府决定在大河打一个伏击战。他让保五队佯攻苗营大山,自卫队却隐蔽在大河的山林里,等待老飞败退回来,一举歼灭之。陇均府又令保五队,从东西北三面进攻,留出南面给老飞逃跑,让他逃回大河。天还未亮,苗营大山东西北三面响起枪声和喊杀声。老飞听见枪声,知道是陇均府的队伍来偷袭了,立即指挥匪众向基姑槽、大河方向突围。匪众们暗自庆幸,一路上没有遇到敌人。等到他们赶到大河时,老飞傻眼了,原来他们的房子已被烧为白地。他咬牙切齿,痛骂陇均府,下决心要和陇均府血战到底。

    正当老飞谩骂陇均府时,四下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枪声。老飞手下当场被打死了两个,伤的十余个。老飞自知此地不可久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仗着地形熟悉,带着匪众向贵州方向跑了。

    穷追猛打

    老飞跑脱了。陇均府全歼王三匪徒的计划落了空。陇均府当机立断,决定乘胜追击,不给王三以喘息的机会。下令追击,自卫队和保五队立即跟踪追击。

    老飞匪众,拖着受伤的十余个弟兄,逃到杨家湾的山里,刚刚过了一夜,满以为,陇均府不会追来了,准备在山里休整几天。不料,步哨跑来报告,发现敌兵,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飞赶紧命令灭了烟火踪迹,悄无声息地逃走了。等到陇均府率队赶到山里,老飞匪众已不知去向。只好在杨家湾住下,进行侦察。

    再说,老飞,不敢逃回镇雄大河,因为他的老巢已毁,没有立足之地,只得往东向大定(现名大方),黔西方向逃去。

    侦探回来报告,老飞已逃到大定的杜鹃山。陇均府对部下说:“这回,老飞死定了。杜鹃山,没有人烟,他这一百多匪众,在山里,没吃的,立不住脚。我们要直扑杜鹃山,将他们歼灭于杜鹃山。”

    老飞不仅凶狠,而且狡猾。一进杜鹃山,就觉得不对劲。这里没有人家,只有漫山遍野的艳山红(杜鹃花),找不到吃的。他赶紧命令匪众撤出杜鹃山。匪众们又累又饿,拖着疲惫的步伐逃向黔西混竹坝。

    陇均府率队赶到杜鹃山,却不见老飞匪众的踪迹。只好在山里休息过夜。第二天,部队正在吃饭,侦探来报,老飞已逃到混竹坝。

    混竹坝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盆地,有几十户人家,多数是回族。老飞匪众逃到这里后,大肆抢劫,杀牛宰羊,做饭吃。那晚上,两个伤势重的匪徒,由于没有医药,死了。第二天,老飞便命令匪徒去抢回民的牛,杀来祭他死难的弟兄。祭毕,便把两个匪徒埋在混竹坝。老飞不敢久留,便掳掠了粮食和牛羊向横山茅草坪逃去。老飞从村民的口中得知,茅草坪,地形险要,周围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两条小路可以上去,只要守住两个垭口,纵有千军万马也难攻上去。老飞准备以此作根据地,据险固守,休整匪众,伺机消灭陇均府的自卫队。

    陇县长率队赶到混竹坝时,不见老飞匪众的踪迹。经了解,两天前,匪众已经逃到茅草坪去了。陇县长命令部队在混竹坝休息,并对上山的两条小路进行封锁,加强戒备,严防土匪偷袭。

    在混竹坝休整两天,陇县长对茅草坪的地形完全熟悉了,攻略方案已经了然于心。第三天中午一时许,陇县长下达了攻击命令:令毕节保五队从小路佯攻,掩护自卫队从悬岩上的密林中攀缘而上。徐明江、颜绍芳、罗先华等连、排、班长,身先士卒,手抓脚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悄悄地爬上山顶。他们在密林中观察敌情。只见,除了他们所在山头因为背面是悬岩,老飞认为敌人不会从此处上来,没有布兵以外,其他七个小山上都布置了兵力。然而,这些匪徒都认为,国军不会从悬岩上爬上来,根本没有戒备;坪中的匪众,也是东倒西歪地休息,枪,架棚而立。罗先华他们,居高临下,所有机枪步枪一齐朝匪徒们开火。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像雨点般钻进土匪的身体。匪众惊醒过来,已经晚了,还来不及开枪还击,七个山头上的匪徒已被消灭了,坪中的匪徒多数死伤。老飞指挥剩下的50来个匪徒,分散逃跑,潜入草丛,连枪也不敢放。茅草坪的枪声终于沉寂了,自卫队和保五队,正要冲下去搜剿时,陇县长下令吹号收兵。陇县长说,此地荒无人烟,周围又是悬岩,匪徒们逃不掉了。现在天色已晚,只好收兵罢战,明天再来搜剿。

    仍然是保五队的人扼守小路,防止残匪潜逃。大部分队伍都回到混竹坝休整。

    桃子林,老飞解散匪众

    天渐渐黑下来,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老飞带领50来个匪徒,悄悄地从草丛里钻出来。翻过小山,从陡峭的山崖上,小心翼翼地巴着树木而下,向桃子林方向逃去。

    第二天,十点左右,陇县长率队上茅草坪搜剿残匪,只见到处都是土匪的尸体和少数受伤的匪徒,却不见其他匪徒的踪影。陇县长下令寻找土匪逃跑的踪迹,士兵发现土匪的脚迹是朝桃子林方向去的,陇县长立即率领队伍向桃子林追去。

    再说,老飞带着50来个弟兄摸到桃子林,天已大亮,又不见追兵,便放心大胆地搞饭吃。吃了饭,他开始想下一步怎么办?他想,陇均府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凶狠,非要将他赶尽杀绝不可?他想通了,他后悔了。一不该到镇雄县城抢劫李氏商号。这次抢劫,令陇均府脸面尽失,使陇均府下决心消灭他;二不该抢禄某家(外号人称禄苗官)。禄某是陇均府的老丈人,这更使陇均府下决心剿灭他。他算是惹着鬼了。被鬼缠着,永无宁日,这到底怎么办?怎么办?他反复问自己。他反复考虑,终于做出决定:把枪埋藏好,叫弟兄各自逃命,避过风头,又来聚会,取出枪来再干。为了不走漏风声,他叫匪徒们把桃子林的男女老少集合起来训话。他说:“我王三老飞,今天落败了,来到你们桃子林,吃了你们的饭,现在要走了。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到你们这里的消息告诉陇均府。我王三老飞的脾气和手段,你们是知道的,如果哪个敢将我的情况告诉陇均府,我就将桃子林的人杀光,绝不手软!”说罢,带着匪徒消失在密林中。

    下午,陇县长率队达到桃子林时,老飞及50来个匪徒已不知去向。询问村里人,无论大人小孩都异口同声地说,“没有见过王三老飞的人。”陇县长怒了,把几个村民吊起来拷问,村民们吊死也不说。因为他们知道,老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旦泄露他的行踪,全村的人都要遭殃。陇县长也知道老飞心狠手毒,老百姓惧怕他报复杀人,根本不敢谈。只好作罢。

    剩下的匪徒,看着一百多个弟兄被打死了,心有余悸,也不想再当土匪了,听了老飞的决定,把枪掩埋后,各自逃生去了,哪里还想再来聚会!只有老飞带着一个贴身卫士,潜回大河,躲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里,以图东山再起。但长期被追打,他生活失常,饱一顿,饿一顿的,肚子怀了,没药医治,越拉越厉害,在奄奄一息之时,卫士为了保命,打死他,把两只手枪缴给乡长沈树德。

    王三老飞匪众彻底覆灭了,人们互相道贺,都说,若不是陇县长,王三老飞根本不会灭亡,我们也得不到安宁。

    注:在茅草坪战斗中,自卫队的徐明江、颜绍芳受重伤,抬去毕节医院医好。

    陇均府禁烟

    ——老兵罗先华回忆陇县长禁烟史

    今年八十五岁的老人罗先华,早年在县长陇均府的国民自卫队当兵五年,现在他谈起当年陇县长禁烟的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对陇县长佩服得五体投地。

    陇县长决心禁烟

    话说,抗日战争结束后,1946年2月1日(民国37年),陇均府出任镇雄县长。上任伊始,陇县长面临着筹款、抽兵、禁烟、剿匪等诸多国计民生的问题,特别令他头疼的问题是,地瘠民贫的镇雄烟毒泛滥成灾,以萨乡几家大户公然违抗国家禁烟令,大种罂粟。在以萨的影响下,全县农民偷种罂粟的不计其数,本来已经禁绝了的罂粟种植大有公开恢复之势。长此以往,镇雄将走到无款可筹,无丁可抽的地步。为了人民的健康,为了确保有款可筹,有丁可抽,身为县长的陇均府不得不下决心禁烟。他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禁烟令,仍然无济于事,公开种植罂粟的人根本不理,照种不误。这不是没有把国家禁烟令放在眼里,更没有把他这位堂堂的县长大人放在眼里吗?他想,不动真格,不用武力,要想禁绝镇雄的烟毒是根本不可能的。

    怒杀范根子和罗先智

    正当陇县长要出动兵力到乡下禁烟之时,突然接到白鸟乡长罗学泮的报告:现已查明,白鸟乡第二保芒部山小岩口、小麻塘的范根子(学名泗源)、罗先明等人种植鸦片烟,请示如何处置。陇县长立即派出一班人马到芒部山抓捕范根子、罗先明。

    兵丁们先到小岩口抓住范根子,再去小麻塘抓罗先明。没想到,范根子被抓的消息已传到小麻塘,罗先明早躲避了,他女人故意在屋外看风,兵丁们不认识,就问她:“罗先明在哪里?”她用手指指站屋外的罗先智,兵丁们,误把罗先智当成罗先明抓走了。当然罗先智也偷种烟,只是面积不大。

    范罗二人被解到镇雄,经陇县长审问,他俩对偷种鸦片烟一事供认不讳。陇县长问他们可知种烟是犯罪的事,罗先智没有搭腔,范根子却不但不承认错误,反而拍桌子辱骂陇均府:“我种烟咋个了?量你这个倮杆子(意为彝族儿子)把我杀不掉!”陇均府被范根子的蛮横态度激怒了,他忍无可忍地说:“你既然这样横,我今天就是非要杀你不可!”说毕,命令手下:“拉出去,正法示众!”

    范根子、罗先智被杀在镇雄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那些偷种罂粟的人害怕被杀,纷纷把罂粟拔掉,再也不敢偷种罂粟了。然而,以萨的大户们,仗着自己是彝族头面人物,有钱有势,根本不怕,仍然坚持种植。

    发兵以萨 强行禁烟

    陇县长深知单靠自己手下的自卫队不足以与以萨几家大户抗衡,于是下令把驻扎在云岭的周定国联防队一百余人也调来配合自卫队,在自卫队队长徐升(盐津人)带领下,到以萨禁烟。

    牛场坝的大户罗清伦等人风闻陇均府的禁烟队伍来,早已带着佃户逃走了。禁烟队抓不着人,就一部分人警戒,一部分人手持竹竿,把正待收割烟浆的罂粟铲除殆尽。费两三天功夫把牛场坝的罂粟铲除了,又去麻园打三锅头家。

    三锅头家,在一个小山包脚下,有石房三火头和一座碉。主子带领狗腿子们龟缩在石碉里,拒不出来投降。禁烟队把他的房子围困起来,扔了几颗手榴弹在他的房上去,但是,手榴弹都被屋面上的竹子弹落,掉在屋后的阳沟里去了。但是,手榴弹仍在阳沟里爆炸,爆炸声震耳欲聋,房子被炸坏。三锅头的主子这才出来投降。禁烟队命令他立即带人把所种的烟铲除,否则对他不客气。三锅头的主子马上带领手下人和佃户把所种的罂粟铲除了。

    以萨其他几家大户看见陇均府禁烟的阵势之大,力度之强,知道抵抗无益,纷纷指使佃户们把罂粟铲了。只有安尔洞的杨野猫(学名杨洪武)家仍然拒不铲除。

    安尔洞损兵折将

    禁烟队队长徐升指挥队伍向安尔洞进发。杨家的佃户们早已躲到深山密林中去了。杨野猫则在他的营盘中固守。禁烟队当即把杨野猫的营盘围困起来。

    杨家这个营盘,在一个独立的山头上,易守难攻,但是里面没有水,围困的时间一长,里面的人没有水吃,必然出来投降。因此,禁烟队围而不攻,还一边组织人铲烟。

    再说,杨野猫在营盘中被围了三天,营中的水已将竭尽,试着突围都被禁烟队打了回来。实在无计可施,可又不甘心出降。

    杨野猫的嫂嫂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家在河边。她见杨野猫已被围困几天,就对儿子说:“你五叔被陇均府围困几天了,无法出来,你带着一班人,悄悄地摸上去把他接出来。”她儿子便带着一班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摸到禁烟队驻地背后的树林里伺机发起攻击,救出其叔。

    天亮了,禁烟队的人都起来了,周定国骑在马上指挥队伍,准备向杨野猫的营盘发起攻击。机枪手严德芳的机枪已经对准营盘大门架好了,杨野猫侄儿瞅准机会,命令两个枪法特好的弟兄,瞄准周定国和严得芳,砰砰!两枪,周严两人双双倒在血泊中,死了。其他几人也指着禁烟队开了一排枪,伤了几个兵丁。禁烟队顿时大乱。杨野猫的侄儿则趁乱把杨野猫接走了。

    徐升赶紧把队伍收拢,准备迎接更大的战斗。殊不知,杨野猫的侄儿,并不恋战,也不多打枪,在禁烟队混乱之际,悄悄地把他五叔接出来,向大山老林里逃去。徐升在损兵折将之后,没有动摇,他坚决按照陇均府的命令,立即组织部下,一部分人警戒,一部分人手持竹竿铲烟,直到把安尔洞的罂粟彻底铲平了才带队撤离安尔洞。

    杨野猫自知违禁种烟,国法不容,自动到镇雄自首,投监。此是后话,不提。

    至此,镇雄无人敢再种鸦片烟。

    说起这事,罗老还说。陇均府虽然是国民党的官,但是他干的事就跟共产党干的一样,令人佩服。

    注:周定国大湾士里人,原名周鼓儿,曾沦为土匪,被陇均府抓住,认错悔改,陇放了他,并为他取名周定国。

    2010.1.23

    修桥修路造福人民

    说起县长陇均府,老年人们无不称赞他是难得的好官,说他修桥修路,造福人民之事迹将永载镇雄史册,万古不朽。

    妥尼郑公桥

    早年,陇均府驻军妥尼,和大湾老里长郑德辉结成忘年交。郑里长曾对陇均府说,妥尼河常常暴涨,商旅来往极为不便,如能修一座桥就好了。不久郑里长病逝。

    1942年春,为完成老里长的遗愿,陇均府发动群众出钱出力新修大湾妥尼大桥。

    在整个修桥工程中,陇均府不仅带头捐资,而且亲自监理工程,亲自参加拌浆、抬石等劳动,和民工们打成一片,完全没有军官的派头,深受民工喜爱。

    43年春,大桥将竣工,陇均府亲题桥名曰:“郑公桥”,以此纪念一世为官清廉的郑德辉。大桥竣工时又立功德碑(俗称“四棱碑”),把捐资人士、石工、抬工名字刻于其上。现在,功德碑依然屹立桥头,修桥的缘起、经过以及捐资人员、石工、抬工的名字仍然清晰可见。

    罗甸河德陞桥

    大湾罗甸河乃赤水河上游,由于水势较大,地势平坦,造成水深丈余,宽几丈的碧潭,阻断了威信到大湾的交通。长期以来靠筏子摆渡,人民往来,极为不便。民国初年,地方政府曾组织群众修铁索桥,但由于年久失修,到1946年朽坏不能通行。陇均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决心在此新修一座石桥,造福人民。

    大湾罗甸河摆拉王德陞家广有田产,富甲一方。为了修桥,陇均府亲造王府,动员王德陞遗孀王氏出资修罗甸河大桥。王氏欣然应允。1948年初春动工,到1949年春,在陇均府的监理下,石工们克服了水深河宽难以施工等困难,大桥终于竣工了。

    为表彰王氏的高风亮节,陇均府亲自撰写碑文并题桥名曰:“德陞桥”。序碑主联曰:“勿惊巨浪停罗甸;安渡长虹纪进修。”言行旅往来极为方便,乃王氏的之功;副联曰:“河大工斯大,节坚桥亦坚。”上联说,由于河大而造成工程浩大;下联说,由于王氏气节坚贞而德陞桥也必定坚固不朽。既赞扬了王氏坚贞的节操,又祝愿大桥永垂万古,一语双关,绝妙之极。

    德陞桥在当时的镇雄,不论是高度,还是跨度,均属第一,碑联称之为“长虹”,当之无愧。

    陇均府在镇雄或自己出资,或组织群众出钱出力所修的石桥,还有松林湾里头河上的“平桥”、毡帽营河尾坝桥、布丈坝干河上的“俊士桥”等。这些桥至今仍然在发挥作用

    新修镇毕公路

    1946年2月1日,陇均府出任镇雄县长后,面临着土匪横行、烟毒泛滥、交通闭塞等诸多问题。他在剿匪、肃毒的同时,还决心新修镇毕公路,彻底改变镇雄交通闭塞的状况,结束镇雄没有汽车的历史。

    上任伊始,陇均府随即组织工程技术人员测绘镇雄到毕节的公路路线图。

    测绘结束,马上组织动员全县人民新修镇毕公路。10月初,镇毕公路正式开工,到12月底,镇雄至二龙关段毛路修通。可惜,二龙关至毕节段,因毕节吴家屯地霸吴殿华的阻挠,毕节县政府不予配合,无法修通。因此镇毕公路胎死腹中,成为陇均府的一大遗恨。

    解放后,镇毕公路的路线基本上是当年陇均府组织测绘的路线,镇雄至二龙关段也基本上是在当年陇均府组织群众所修毛路的基础上修的。

    改造尖山的土路

    1948年以前,尖山的尾坝到布丈坝的道路,多处是从田坝中间穿过,天晴还勉强可走,一到雨天,泥滑路滥,很难行走,陇均府决心改造之。

    1948年,镇雄遍地种罂粟(俗称洋烟)。陇均府便把他锁尾槽(仁厚)的佃户们上交之烟租用来改造尾坝到布丈的土路。他雇用石工就地开山取石,把原来20里土路改造成3尺宽的石阶路,过往行人无不称赞陇公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

    为官清廉的陇均府,修桥梁修路,为改善镇雄的交通,做出了不朽的贡献。是以,陇均府的形象和事迹,至今仍在民间流传。

    注:德陞桥碑序,撰文陇均府,书写涂向仁,题联汪士齐。序碑在文革中被毁。

    201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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