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巳年寒月某日,我乘坐由呼和浩特开往西安方向的k8167次列车到了西安。
一出火车站,梅儿便远远的走了过来,整个人笑成了一朵开在爱情路上的花,经得住风霜,耐得了严寒。
正如她的名字——红梅,任霜寒冰冻也奈何不了。她说,我们的爱情亦是如此。
西安火车站,人山人海,梅儿却一眼望见了我,我很好奇,我故意问她是不是我长的太帅。她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站在你的眼皮底下,也看不见。
而有些人则不然,隔时空都能看见你在干什么,是喜?是悲?是哀怨?是微笑?是坐着还是躺着,是品茗香还是伏案思。透过层层空气,尽收眼底。
和梅儿品茶谈文,对酒论艺,才无意得知,她自己给住的屋子取名梅花苑,这缘于她对梅花的喜爱以及她的名字红梅。
谈到尽兴时,梅儿说,要我给她题写斋号——红梅苑。给她题我可是千千万万个提着神,梅儿是美术编辑,对于书法也是有所知晓。都说隔行如隔山,梅儿虽是新闻专业,但在美术书法方面,也是知之甚多。提笔之时,我对她说,数十人的眼前我也曾快意挥毫,可给你题写我却万分紧张。
我让她弹了首曲子给我听,缓解我紧张的心神。梅花苑里头有古筝一盏,那是她业余时间消遣闲散时光的。所谓檀香透心事,弦音茶香里。
《幽梦影》里说“对渊博友,如读异书;对风雅友,如读名人诗文;对谨饬友,如读圣贤经传;对滑稽友,如阅传奇小说”。那么,和可爱婉约如她,和才情品位俱佳的她在一起,就如同读一本韵致别样的精美书册。
这本书,封面色彩淡雅,简单,不做作,不流于形式。大方,得体,却又不失风雅与端庄。轻轻的翻开来,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扑面而来。给人一种大气,豁达之感。书中文字清丽,具体,生动。读之令人如饮山泉水,言语难传味之妙。又似驻立于宋元山水画前,看流水飞瀑,草木烟岚,云霞飘渺,令人醉,痴,癫。
和梅儿一起出去,不是美术馆就是博物馆,要么就是书城。像陕西美术馆,陕西历史博物馆,西安碑林,汉唐书城,西部美术馆等,所到之处尽是有无限韵味处。我给她说,和你在一起呀,真是你“朱”,我也跟着“朱”。你“墨”,我也一起“墨”。
在榆林新华书店的时候,我俩就悄悄的说,合写一些文章。或者,以后合出一本文集亦或者画册。
这不,在梅花苑这样好的气氛里,我与她合作了一幅《清荷图》并合作题诗几行,不亦乐乎。
古语云“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境”。而我以为最让人回味之事乃是红梅苑中写过诗,别是一番滋味萦心间。
时至今日,我依然常常想起在梅花苑中的那些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