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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随笔】鸟の 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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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琉璃姬 发表时间:2018-12-12 01:3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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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文章写得很美,除了春夏秋冬四季,就还有你的心情。人总是希望超越的,超越别人,超越自己,也超越四季。然而人又是实际的,实际的自己,实际的生活,实际的周围环境,实际的人际。所以人在期许美好的时候,糟糕也会同行。遥祝冬安,谢谢! |
当鹰的身体承载过飞翔,鹿的鲜血染红了大地,牛马神堕落 一朵红花,可以生长在海拔四千米高的蓝空 By 瓶盖猫(琉璃姬)【活着】 片段A:冬DIY “等东北下雪了,我拍给你看” “好啊,到时你@我” “冰雪大地,我说不出来,心里面那种空旷美” “拍到自己都是多余的存在” “真会说,是这种感受”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几乎不认识我,我叫她小熊,就像别人叫我老猫那样,用简单的网络符号辨识彼此的存在,我们只是微博里遇见随意聊几句的网友,她说南方没有雪,初雪时会拍几张照片发给我看,照片拍好了,他真的发给我看,没有带上一点滤镜和P图,这个倒霉的时代,陌生人片刻的诚信和真诚的信息,我都会记得,就像,对四季的变迁开始敏感,对熟悉的人们开始疲惫和淡泊,过去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吧,人脸,太阳,衰老都使人的情感表达和肝脏功能渐渐衰弱,对生存环境的感知,和生命过程的体验,已经不像啤酒和汽水那么嬉皮,却笑起来很薄很薄,薄得大概可以度过一个暖冬 片段B:秋DIY 已经十一月,刚入冬,芒市仍是金灿灿的影子,傣人喜欢用镀金色,和接近太阳和佛像的棱角,来构图一个边疆民族的生活气息和建筑文化,当孔雀大道人民广场上空飞机低降时,我还能感到蝴蝶翅膀的震动,上一次,是在十年前的昆明巫家坝机场(那时候长水机场还没有建成)清脆的年纪,还能把脸上和心里的胡茬刮得很干净,和陌生人交谈时会害羞,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连三十度的白酒也不能喝,想起来,嚼了一片过期的口香糖,好像嚼过吐了,就会被一个时代的人们嫌弃,渐渐对新的快的,更新的更快的食宿节奏力不从心,却又不能从生活中退役,青春的白球鞋只穿了十年 一路从大理驴行来到这里,贪看风景,吃得却很简单,有时候找个落脚的村子,一碗野菜,一只山猫,一瓢米酒,一抹闲云,遇见一个没进过城的农家人,参与劳动,就过得很快乐,也很踏实,尽管山里夜晚蚊虫叮咬,却不会失眠 蝴蝶再一次振翅,仍是在心里,却发现和身边同龄的人们想法相去甚远 只是突然想出走,却没有可去想去的地方,没有想见的人,也没有想要见我的人,活着便是这样,熙攘又孤立着,匆匆行囊,未来,当下,但愿我的生命还未对他人带来有害和打扰 片段C:夏DIY 市井生活太吵,时时争论着对错,利弊,我只是常常想起来,下班后回拆迁的老屋后面看一看,那片东郊的野菊花还在不在 野菊耐寒,粗糙根茎扎了草的青春,有些莫名其妙的骄傲,抗拒着光怪陆离变迁的人间,在一群城市蚁族打工者蜗居的城中村旁,绽放着顽强的生命力,曾陪伴了自己整个读书的时代,随着城市的规划和发展,男人的独立和浪漫也渐渐凋零,我再不说理想,人们也不说,这个时代足以负担理想规则,只剩下物质程度,人们消费着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生活,也消费着彼此的缘分和欲望,除了流动的事物,相对无言,尖锐的静止,腥味,大部分人缺少了做人的趣味,只有与夏天和野菊独处时,才不同了 我爱酒,滚烫的热从脉管里来了又去,像年轻时在脉管里穿梭飞翔的那只鸟,鸟的体温,鸟的鸣叫,鸟的自由,鸟的不羁天高,鸟的同伴,鸟的堕落,鸟的孤独,那是活着的味,是生存过的酸甜刺辣和体温,没有酒,体寒者只会越多,不工作和社交的时候,我总与酒为伴,好过抱着个吉他,也好过人与人抱着电脑和手机 我终于还是没能找到那片记忆中的野菊,那天接起电话,电话另一头是南方口音,浓浓的江南唇齿,那曾是我向往的诗人天堂,对方开口就骂,我只是把手机放在一旁,任由他发泄和解压,挂断,在此前,我的手机号码被交易,总有营销诈骗者打入,起初我礼貌的回复打错了,后来我耐心的拉黑,挂断,或是放在正在播放新闻联播的电视机前,激起了对方新一轮电话轰炸,我能理解陌生人的生活环境有多么凶险和艰难,他却不能感知我的想法,这是炎炎夏日也要独自饮酒的分岔口 广告和媒体经济体,商人欺骗我们,消费他们更需要的生存物资,我试图告诉一个亲人,一个老朋友,只是硫磺酸,荷尔蒙,咖啡因负荷,将堆满一间出租屋,再没有人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或是在夏日不因贫穷安静守候着另一个人 片段D:春DIY 在昆明,山樱花于景观性广泛种植,无论是在街道公园还是小区,春季行走的主题总是特别美,春城增色,也总有颜值高的女生在小区里用手机在樱花树下自拍或是取景,我有牙痛和季节性鼻炎毛病,晚上睡不下时,牛仔裤兜里揣瓶啤酒,一个人跑到夜樱花下喝酒,有时候超市和药店还没关门,还能带走一盒芬必得和一些零食 我曾迷信那夜空中缥缈的风尘与飞花,会给人带来好的运气,而这些不可能在这个时空发生过的事,在其他的时空,已经以某种并不友好的因果结束,尽管如此,夜下的樱花树,夜下的酒,还是写不好一首夜下的诗,往往吹干了脊背的汗水,有些凉意,我便是为了写好这首诗,活成这首诗,一个人苟活于当下,苟活于人间,也曾期许同行的伴,期许一个错乱的时空 此时,并没有人能够刻意去否定季节的真实,或复制,我们之间只是暂时性的冷漠 2018.12.12随性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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